随即,他就脸色涨红起来。
赫然是师徒二人开始较劲了。
轰!!
一时间,崖洞里真气浩荡,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于二人手腕间,不断炸开了汹涌澎湃的滚滚气浪。
不过很快,随着赵頵开始认真起来,体内两百年功力,犹如山洪海啸一般倾泻而出,便轻而易举的镇压了一切,平复了洞内的乱象。
“师傅,别反抗了,两百年的功力,岂是你能抗衡……”
赵頵不会天山折梅手,自然在手上功夫拗不过无崖子,可是他的内功深厚,远远超过无崖子太多。
两百年功力倒转之下,无崖子的真气直接被顶了回去。
“唉,徒儿,你真是……为师是残废之人,要这功力有何用?!”
二人松开手掌后,无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事闹的,现在想死也死不了了……
“师傅活着就好,而且即便现在无法医治师傅的身体,并不代表未来不行,等弟子打下这天下,便召集天下名医发展医学,弟子相信,迟早有一天,师傅你能恢复的……”
赵頵笑了一声,自信说道。
此刻,无崖子望着赵頵充满了自信的神色,以及那般神采飞扬的面庞,恍惚间仿佛与年轻的自己重叠,一时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锵!!
随后,赵頵屈指一弹,射出了一道六脉剑气,击断了无崖子身上的绳子,旋即用背接住了无崖子。
“六脉神剑?”
无崖子疑惑,却又肯定的说道。
“嗯,正是六脉神剑,弟子在大理别有一番际遇,侥幸习得此功。”
赵頵点点头,谦虚的说道。
“师傅,以后您就别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了,跟我走吧。”赵頵背着无崖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这般不容拒绝的行径,反而让无崖子一阵头大。
“唉,都依你吧……”
无崖子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徒弟,貌似有点霸道啊。
“对了,师父,有件事忘了跟您说,无量山我去过一次,北冥神功就是在那里一尊玉像底下得到的,只是那洞里早已经空了,而且……”
赵頵斟酌了一下,旋即继续说道:“而且据徒儿所知,无量山的主人,您说的那位师叔,早已经远走西夏,嫁给了西夏国主,现如今,师叔她已经是西夏国的皇太妃了。”
“咳!是吗,知道了……”
无崖子闻言面色一红,咳嗽了两声,旋即有些尴尬的不说话了。
赵頵扭头看了看无崖子尴尬的脸色,决定告诉对方一个好消息。
于是赵頵又继续说道:“师傅,师叔留下的女儿,早年遇人不淑,喜欢上了现在的大理皇帝段正淳,还生有一女,不过段正淳花心,后来她便嫁给了苏州一户姓王的官宦人家,现如今那位王夫人守着寡,居住于苏州城外太湖边上的曼陀山庄,恰好与徒儿做了几年的邻居。”
真的真的,确实是邻居。
只不过一个住地上的桃花庄,一个住在桃花庄地下的牢里。
虽然不是竖向的隔着一堵墙的那种邻居,却也是横向的那种了。
当然,这种事就不用多说了,以后都是一家人,补偿一下她就是了,大不了给李青萝封个长公主。
她不是喜欢段正淳吗,等拿下大理国,就把段正淳赐给她玩吧。
“青萝……唉,那是为师的女儿啊,这些年真是有负于她了……”
无崖子闻言,突然之间就老泪纵横了。
赵頵见状,完全不想安慰无崖子。
现在哭有屁用,年轻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爽的时候怎么不哭啊?
当然了,这种话在心里想想也就得了,更没必要说出来了,毕竟伤人的话,可是容易影响团结啊。
“师傅,你修行了这么多年,还不能心如止水吗?”赵頵突然问道。
“心如止水,又岂是这么简单,爱恨情仇难自消啊……”无崖子闻言摇摇头,旋即沉沉的感叹了一声。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赵頵念了一句经。
这是道经中的一篇,名曰:清静经。
“师傅,没事的时候,多读读经书吧,不管是道经,亦或是佛经,钻研其中经义,思考其中道理。”赵頵将自己读书的心得告诉无崖子。
心态平稳、人至中庸,这就是道家追求的境界。
逍遥派乃是道家门派,修炼的也都是道家神功。
可是逍遥派的人,貌似都一点也不道家的样子。
这可不好!
无崖子心里躁躁的话,怎么能好好的与他一同钻研修仙呢。
而且,无崖子年轻的时候貌似也挺花的样子,巫行云、李秋水,还有李沧海,都跟他有关系。
……
这小子,还教育起我来了……
赵頵背上的无崖子暗暗在心底吐槽了一声。
不过,他也听进去了,尤其是经过人生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转变后,心中也多了一些别的明悟。
片刻后,赵頵背着无崖子走出崖洞。
“殿下,您这是?”
洞外,众亲卫守着洞口,见到赵頵背着一个老帅哥走出来,贾如凑了上来,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事,这是我师傅,你们都要尊敬他。”随后,赵頵命亲卫退下。
“师傅!”
此时,苏星河跑了过来,跪在赵頵的面前。
“星河,还不见过我逍遥派的新掌门。”赵頵背上的无崖子说道。
“啊!拜见掌门师弟!”
苏星河啊了一声,旋即就反应过来,连忙再度向赵頵叩首。
到见苏星河有动作,刚刚已经被苏星河重新收入门墙的函谷八友立即跟着跪下:“拜见掌门师叔!”
“师兄请起。”
赵頵一挥手,一股真气便托起苏星河。
至于函谷八友,小辈而已,自己起来。
“孤还有要事脱不开身,必须去汴梁城走一遭,师兄你带着门人就在此地守护师父,若有事端,可遣弟子去汴梁城,或是汴梁城外黄河对岸的吴王军的兵营内寻孤,此乃信物,你且收好。”赵頵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卷新绸子,又取出传国玉玺盖了一下,而后交给苏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