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胡公素蹲下身子,天杀的吉王,到底是哪个眼瞎的说李保很礼贤下士。
“胡司马,数日不见,身子越发硬朗了。”陈璟捡起木剑,笑着拱手说道。
胡公素见陈璟能陪自家儿子玩耍,心中滔天的怒火下去一大半,却还是冷哼不断。
“桓儿,到义父这里来。”陈璟也不恼,蹲下身子用木剑引诱道。
出乎意外,胡桓听到陈璟的声音顿时挣脱自家父亲的手,跑在陈璟怀里挥舞这木剑。
“我…”
胡公素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情况,难道自家儿子不是被绑来的。
“老爷!”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房间走出,轻声呼喊道。
“胡兄见谅,愚弟和桓儿有缘,便擅自做主收为义子。”
陈璟走到胡公素身边,又说道:“愚弟知道兄长有诸多疑问,稍后请在下慢慢言说,殿下已经等胡兄很久了。”
确实,胡公素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内子,不过此时也不方便询问,只要看见母子平安便好。
陈璟领着胡公素进入房间,李保和郑畋二人双双起身,胡公素对着郑畋冷哼,没有此人帮助,吉王别说想绑架他的家人,能不能找到都是个问题。
因为年初的时候,原州被党项和吐蕃攻破,胡公素为了安全,便让其母子从原平返回了乡下避祸。
什么十几年的交情,转眼就把自己买的一干二净。
郑畋端起一杯酒水,笑道:“直节兄,在下罚酒一杯。”
郑畋能理解胡公素的心情,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谁叫吉王李保想要吃下程宗楚兵马。
身家性命握在别人手中,想不答应都不行。
而且,程宗楚的确太过分,一点他的面子都不给,七八年交情还不及五万貫钱财。
“殿下想让臣做什么?”胡公素没有理会老友,反而对着李保直言道。
李保诧异瞧着胡公素,端起酒水说道:“司马如此爽快,本王也不装了,小王只想要程宗楚人头,到时候本王与郑节帅联名向朝廷上奏,愿表司马为泾原节度使。”
“呵!”
胡公素轻笑一声,转动酒杯说道:“殿下使的好手段,扶持在下为泾原节度使,而后乘机吞下左山坳大营。
如此,臣这个泾原节度使,也不过是殿下手中的木偶,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保露出一丝尴尬,老东西知道就行了,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
郑畋见到李保吃瘪的表情,心中暴爽,真是一物降一物,你也有被人拿捏的一天。
“不过,臣愿做殿下手中的木偶。”胡公素郑重行了一礼。
“咳咳咳。”
正在喝酒的郑畋,被胡公素一句话噎的不轻,呛得连连咳嗽。
李保也是嘴角一抽,虽然他知道胡公素在自己威胁之下,肯定会答应联盟,但没有想到这么直接。
“臣知道殿下有顾虑,臣可以正告殿下,臣希望殿下能建立一支忠于我大唐的军队。”
胡公素面容坚定,其实他心里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哪怕这个势力今后可能会对大家造成一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