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酒。
什么是羊肉...
什么又是酒....
为什么...眼睛和嘴角会感觉凉凉的...好像在不停地流出去什么...
不停流动的...
是河流吗,还是时间?
我...
我是谁...
我是掉到哪里去了吗?
怎么...怎么会这样....
觉得...好难过,好孤独...
好像...好像马上就要被带走了...
要把我带到...
带到哪里去啊...
没有悲伤,没有孤独...
什么都没有...
....
士兵丙不耐烦地看着慢慢从远处走回来的士兵甲,眉头微蹙,因为这个家伙已经离开岗位起码有一个小时了,说是说去了例行巡逻,但实际上,肯定是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在这一个小时里,他连一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实在是闲的发慌。
“总算知道回来了?”他没好气地说,“想去睡觉就直接说啊,我又不是那种死脑筋的家伙,但你就连讲都不跟我讲一声就自己偷偷摸摸去偷懒,这算是什么事啊?”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木讷地朝他走来,走路的姿势有怪异,就像是瘸了一样。
但好像又没有完全瘸掉。
“剩下还有两三个小时,马上就要交班了,有发现什么?”
“是摔倒了吗,”士兵丙一边说,一边嗤笑地看着,“你小子是不是见到长官了,做贼心虚?”
士兵甲还是没有说话。
在灯光没有照到的地方,他忽然间停了下来,站立的姿势很直,简直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
“问你话呢?”士兵丙有些生气地说,“是睡觉睡傻了,搁这装深沉,是么?”
士兵甲仍然没有回话,黑暗蒙蔽了他的脸庞,虽然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也还是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他瞪大了眼睛,木讷地看着灯光下的士兵丙。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终于是僵硬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继续朝着士兵丙走过去。
在马上就要接近士兵丙的时候,他僵硬地抬起手。
他想抓住士兵丙的脖子。
虽然是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也不知道抓住士兵丙的脖子到底有什么用,但蛰伏在他体内的藤曼命令他这么做,他便只好这么做了。
“喂!你要干什么?!”士兵丙发出尖叫,试图向周围求救。
可是,没等他把喉咙里的声音完全呼出,他便绝望地看到一条又一条幽蓝色的藤曼从士兵甲的嘴里伸出,飞速地冲入他的嘴里,转眼便塞满了他的喉咙,占据了他的身体。
....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了,乌瑟城就宣告了进入紧急战争状态。
肖府内的战士们纷纷披上肩甲,提起武器,随着族长肖战的一声令下,便浩荡地冲出肖府,杀向那些被邪祟控制的人。
在战斗的时候,一定要时刻提防幽蓝色的藤曼。
如果发现有藤曼的根须扎入自己的身体,就必须立马将被侵入的那一部分割除才能免受藤曼的控制。
在深入战斗的过程中,乌瑟城的士兵们也发现了一点:藤曼所能控制的人数有限,一旦被控制的人数超过了限制,藤曼就会舍弃其中一些较弱的俘虏,将其变作干尸,转而将其中蕴藏的藤曼侵入到其他更为强大的人的体内。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藤曼都能轻易侵入,在面对一些能够略微掌控气,或者是一些已经能够成熟地调用流淌在体内的气的战士们,藤曼在侵入的过程中,显然是要更为艰难一些。
毕竟,仅是依靠气的加持,战士便能获得比寻常要敏锐数倍的感知,即使藤曼再怎么善于隐藏,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状态的战士还是能够及时地发现试图偷袭的藤曼,并将其系数斩除。
即使是因为失误被藤曼偷袭得逞,侵入到血肉之中,能够调用气的战士也不必要像普通人一般需将侵入部分立刻割除,他们完全可以依靠自身的气将藤曼暂时封闭在自己体内的某个地方。
只不过,这一过程相当耗费精力。
稍有不慎,藤曼就会爆发,倾巢而出,将它的宿主彻底吞噬。
面对源源不断的藤曼,即使是有着诸多能够调用气的战士陆续加入战场,但就战局的总体来说,乌瑟城的反击也只是在负隅顽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