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快?”
“似乎是四皇子余党。”
安珏不悦:“当初就跟你说了,要么怀柔要么干脆利落的斩尽杀绝,你非给自己找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好了,你刮了人家的亲朋好友,又放了人家一条生路,不是明摆着等人来找你报仇吗?”
聂优优转身不屑的撇了眼安珏,“少马后炮。”
“我马后炮?我当初在御书房跟你掏心掏肺的讲都讲进狗肚子里了?你他妈忘……算了,跟你说也是白瞎,浪费口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安珏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瘫坐在牢门口,鲜亮的衣服染上灰尘油腻,越看越邋遢,哪里还有贵公子哥的样子。
聂优优嫌弃的甩甩自己的袖子,复又对他今日三番四次的暗示起了疑,“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安珏白眼一翻,二郎腿一翘,嘴里含糊不清的胡说八道,模样倒是极霸气,“我哪儿敢有事瞒着您啊!您一天事儿多的没个边,好给自己找麻烦,我还能说什么?好心帮你都被当成驴肝肺,处处算计挤兑我,我能干嘛?你说我还能说什么?我好心帮你把人弄床上,你偏偏叫了臭老头把我绑回去,现在被人撞见没干好事,自己不怨自己不检点,反倒恼羞成怒将我这好心不慎办成坏事的人弄来天牢,屁大点事情,你不全知道了吗?我还能瞒你什么?”
“你说谁恼羞成怒?!”
安珏摊开手,眼睛瞪的圆溜,“这里还有别人吗?”
聂优优眯起眼睛,颇阴沉的盯着那一处肮脏的地方,“你好大的胆子!偷运人进禁宫你还有礼了,委屈了?”
“你瞧瞧,你瞧瞧,又怒了不是,您可好好反省一番自己干的缺德事吧!明知道魏西那么个性子,还要跟后宫那一帮子不清不楚,没完没了,现在把人气走了你开心了?”安珏越说越是激动,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聂优优,“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回去那样子,快断了气般,你有种你就别耍皇帝那套,要喜欢你就正儿八经的对人家,我们都是从小一起混大的人,你这边拽着那边抱着,良心就不会不安?啊?”
聂优优目光森寒,一手掀开安珏面前的手,拽起对方的领子,怒笑道:“你安将军倒是对他了解呀,安老将军都困不住你,让你大半夜的看着他被我伤的快断了气?你安珏不缺德,你安珏良心安,你安珏倒是会关心别人的人。”
“你……!”
聂优优手上使了劲将安珏猛地往前一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天到晚在他身边打转,你不就等着我……”
‘咚’的一声,聂优优被安珏一拳揍在面颊,两人拖拖拽拽一道砸在铁牢之上,牢房回声颇大,震的外间几人心惊肉跳,忙不迭的冲上去拉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二人不约而同的甩开身旁的人,都是多年战事摸爬滚打的人,即便在安详的岁月中放纵,一身精健的肌肉也不是几个衙役拦的住的,柳廷一更是被聂优优一甩手砸在地上。
安珏当即不乐意的再次同聂优优扭打在一处,聂优优抱住安珏的胳膊一口咬上去,膝盖直顶安珏的要害之处,皆是女子打架的招式。亏是安珏反应快,只擦了个边,亦是疼的他蹲在地上半晌无法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