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长舒一口气:“到时候我一直用刀控住刘狗东西,你带着他们俩赶紧走。”
“那你……”陈玄祺皱了皱眉。
“那你来?”李言冷笑,“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的,还是我来死最好,好好照顾他们。”
“一定有不用死人的方法的,一定有的。”陈玄祺看着李言,他莫名的格外冷静,他觉得他体内的血液在极度运输,有一种力量,要爆发出来。
“这是最保守的办法,王婉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我们。”李言低声说道。
李言递给他一把刀,说道:“门外等我,天黑我没出来就快跑,别把自己牵扯进来,明白吗?”
陈玄祺默默点点头。
李言跑进了太守府,这没有什么亭台花池,只有满地的碎石子,假山搁置在角落,刘彪就站在木阶上冷冷地看着李言。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刘彪面色一变,“但不欣赏你的鲁莽。”
刘彪拔出腰间的剑,李言看了看手中的短小匕首,摇摇头:“拼了。”
刘彪体态臃肿,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剑也挥的格外笨拙。李言看准机会,一刀划过刘彪腰部,鲜血滋了李言一脸,他的右臂也被刘彪划伤。
李言没来得及撤回手,被刘彪一把抓住,挣脱了他手中的匕首,一下重重的摔在墙壁上。
刘彪压在李言身上,双手捏住李言的鼻子,面目狰狞,李言整个脸开始变得惨白,脸上的血逐渐被泪水带走,滑落面颊两旁。
陈玄祺一个箭步上去,几刀猛击刘彪背部,一脚踹翻刘彪,刘彪躺在一旁抽搐了没一会便不动了,李言连忙坐起来,大口呼吸了几口气。
“没事吧?”陈玄祺看着李言手臂上的伤口,撕下身上一点的衣服,缠在李言手臂上,扶他站了起来。
“找王颇,快!”李言无力的说道。
“嗯!”
……
“太守死了?”女人坐在月湖上的亭子里,看着前来汇报消息的下手,点了点头,“下去吧。”
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亭子边,默默说道:“少年啊少年,如果不是我把太守的卫士全撤走了,你能杀死他吗?”
“倒是锻炼他的好计谋。”女人一旁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说道。
“我可不是为了磨练他。”女人不屑的说道。
“是为了他身上的秘密嘛!我知道。”男人喝了口茶,又沏了一杯留给女人。
女人走进亭子,拿起杯子,没有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来了齐国。”
男人站起来,看着女人说道:“或许死在路上了,或许去了梁国。”
“就不能回到平国去?”
“除非他找死……”男人默默笑了笑,盯着女人,“姐姐,你别喜欢上陈玄祺了。”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一口喝完茶,不屑的说道:“我和他,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别谈喜欢了。”
“我开玩笑的。”
天黑了下来,雨季确实烦人,这本应欣赏月色的时间,却被乌云遮住了月色,直至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打在每个行人的身上,街上才渐渐安静下来。
但夜总匿藏着躁动,几行乌鸦飞过天空,叫声刺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