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住了十几年的刘涟,对杭州可谓相当之熟悉了,当下便在前指路,带着张无忌向那座教堂行去。
那教堂的教士应该不多,张无忌行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几个红须绿眼的鬼佬,那些勤杂佣工都是汉人。
而且,这座教堂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是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虽然上面也是那位被钉双手的老哥,但跟那什么新教旧教确实有点儿不同。
“麻烦老哥,你去把他们这里的负责人叫出来一下,就说官府的人来找他。”张无忌拉住一个在擦桌椅的汉子说。
“官府的人?负责人?”
那汉子看着眼前这怪模怪样的一男一女。
好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是说汉米尔主教吗?”
“主教?好吧,我就找他。”
当看到那个汉米尔主教的时候,张无忌的心凉了一半。
“英格兰?”
“番西斯?”
“坡吉噶?”
“何兰得?”
“斯本?”
张无忌把中世纪那几个海军强国说了一遍,那个汉米尔都没说话,眼睛却越来越亮。
“这位大人,我会说汉语,我来自大马斯噶。”这位汉米尔主教用一口流利的汉语回道。
原来真是来自中东。唉,看那模样就不是欧洲人,而是中东人了。
“那请问耶路撒冷的荣光,如今属于万能的真主还是全能的上帝。”
汉米尔大吃一惊,想不到遥远的东方竟然有人知道那么多的西方国家,还知道圣城耶路撒冷,似乎还知道真主的信众和耶稣基督的仆人之间的那些战争。
“耶路撒冷的荣光,现在属于全能的上帝,和他的孩子们,阿门!”
汉米尔边说边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哦,这么说,你能和大马斯噶通讯了?”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很难,需要在这里托商船带到满勒加,再在满勒加转给波斯的商人,再由波斯商人带到巴斯拉,由巴斯拉再转到大马斯噶,信息一来一回起码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有时说不定要一年的时间才能通一次信。对了,请问大人,你们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这位女士是明教教主的书记官,我是她的助手,我们来此,是有一件事要向你通告。”
明教教主的书记官,那就是相当于那位教主的亲信了。
“哦,这位尊贵的书记官女士,不知有什么事?”
刘涟并不知道张无忌要说什么,听那个色目人主教问来,不禁望向张无忌。
“主教大人,不如让我这个做助手的来说吧,我们明教教主说,你们在我们明教的领地上没有传教权,因此,不能让你们在我们明教的领地内传教,除非,你们能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自今之后,请关闭你们的教堂。”
“传教权?”
汉米尔主教听闻这个词,眼内精光一闪,接着,仿佛听到一件极好笑的事般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