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魅看了过去,眼神变得冷冽,“很好笑吗?”
那女同学的笑容僵了,眼神闪了闪,却倔强地撇出了一脸略带不屑的不服的表情。
“我们都是女生,每个月都会面临这样的苦恼和不便,所以我们更应该可以体会和感同身受的……”可魅的眼神微眯,“未来还很长,希望你不会有如此尴尬的时刻,更希望你万一遇上了这样尴尬的时候,能够收获善意的帮助,而不是像你这样的恶意的嘲笑。”
可魅的语气清淡,话语更是犀利到直击要害。
像是被电击到了一样,女同学的身体震了震,她轻咬唇瓣,却不敢再看可魅,脸上再也没有了不屑和不服,而是被懊悔取代。
可魅却懒得再看她一眼,移开目光,竟看见了另一个满脸笑意的男同学。
“我不是女生。”那男同学在触及可魅的目光后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可魅淡淡一笑,“你看起来确实不像女生,”她顿了顿,又道,“可你的母亲是女生吧,你的姐妹是女生吧,你将来的老婆也极有可能是女生吧,难道你也会这样嘲笑她们吗?”
教室里又响起了几声“噗嗤”声,几个同学被可魅的话语给逗乐了,不少同学都憋笑到不行。
那男同学一听,顿时囧地整张脸都红了,竖起白旗投降道,“对不起,我错了。”
见他道歉得诚恳,可魅也没再较真,径自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同桌的林暄妍悄悄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轻咳了咳,“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教室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可是可魅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对于方才那一幕,她之所以如此气愤,是因为前生的她也遇到过这样尴尬无助的时候,然而周围只有无尽的嘲笑,她最终只能“厚着脸皮”一路小跑地躲回宿舍。
前生的她无疑是失败的,因为无论是在读还是工作后,她虽然都有相处得很好的朋友,但这些朋友最终都因为分开而断了联系,她虽然经常想起她们,却始终也提不起勇气主动联系,这都是由于心底的一种自卑。她应该算是早熟的吧,在初中的时候,她就懂得攀比,总是很羡慕一些同学,对于那些家庭条件比较优渥的同学会有一种望而却步的卑微感。所以前生高中的时候,她曾仗着同学们不知道她的家境而撒谎,谎称自己的父母是生意人,开着一家服装厂,多年后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人的家境如何,无疑从她的吃穿用度就能看穿的。
如今重活一世,她要活得坦坦荡荡的,虽然出生无法改变,但她可以改变自己,她不会再自暴自弃了,她要振作,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习去奋斗,她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不断改善家里的条件,击溃内心的自卑,让自己变得自信而强大。
可魅在心里一遍一遍为自己打气加油,不过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因为自己这难得强悍冷厉的一面,两天后的晚自习她竟被同学们票选为辩论赛的辩手之一。
其实当晚晚自习上的辩论,她压根没有发言,因为通过这次月考,她很清楚自己的数理化还得需要加强练习才行,因为她想要获得学校最高的奖学金,那她必须取得学年年段第一,虽然每学年的最高的奖学金也不是特别多,但是多少也能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而且她还得着手准备连载小说的稿件,以免到时候被催稿。所以她着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参加辩论赛了,却没想到还是有不少同学给她投票。可魅想婉拒,却被余老师独自唤到了办公室里好一番苦口婆心地念叨……最后,没得法,只能默默接受票选的结果了。不过,这学期只是年段赛,若实在没时间准备就只能靠临场发挥了,余老师也说了“重在参与”嘛。
两个星期后,可魅如愿收到了杂志社的回件,如她所想,杂志社对于她写的小说非常感兴趣,计划下下期的杂志就开始刊登她的小说,来信详细写明了杂志的打版周期,每期稿件的收件时间,而且在她的小说连载中的每一期杂志打版后都会寄一本样本给她,以及稿费的支付方式和支付时间(每期杂志打版后先支付200元,最后再根据杂志的销量情况再支付最终的稿费和版权费)。
这样的收入对于现在的可魅来说已经觉得挺满足了。为了方便杂志社支付稿费,可魅从家里拿了户口本到镇政府办了身份证,又用身份证办了一张银行卡,这样杂志社就可以每期自动往她的银行卡打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