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华话里话外，充满了鄙夷和讽刺。

林婉如心里一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王后抓包，令她声名狼藉，成为一辈子洗刷不掉的耻辱和污点。

不过，痛定思痛。

这样的苦楚，也该让罪魁祸首尝上一尝。

“哈哈——”林婉如痴痴一笑，上前一步，骇人的气势，逼得林昭华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我的好姐姐，妹妹劝你趁早爬上楚然的床，否则，等着那个人一到，或许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那个人？谁？”林昭华神经紧张起来。

林婉如唇角一勾，满是玩味。

“就是《锦瑟》真正的主人啊！”

林婉如从林昭华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慌乱。

林昭华定住心神后道：“你，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林婉如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道：“姐姐听不懂，那妹妹就慢点说。姐姐身为长公主，虽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在音律方面，却未能达到能补全楚国残曲的地步。这一点，你不用着急否认。不过，你否不否认，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然信了。你可知，楚然答应和燕国联盟的条件是什么？”

两国联盟，不过就是为了城池和财富。

不过，林婉如的表情，令林昭华心中大为不安。

难道是林墨？

心中闪过这一念头，浑身打了个激灵。

不，不可能。

林婉如待林昭华千转百回后，方才幽幽说道：“林墨。此次联盟，楚然只要林墨。”

林昭华听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脸上的慌乱，一览无遗。

林婉如懒洋洋地扶了扶发鬓，懒洋洋道：“好困啊！姐姐早点歇息，好梦哟！”

“不！不可能！”林昭华疯也似的抓住了尚未走远的林婉如。

这般的失态，看着着实令人心情愉悦。

林婉如贴近林昭华的耳朵，道：“姐姐，我如今在燕国，靠的不是燕昭，而是我自己的本事。我杀了齐国战神潘越，此为一功，如今，我又促成了楚燕联盟，此为二功！为了收拢人心，就算没有燕昭，燕国人也不会拿我如何！自古不杀降臣，不是吗？可是，姐姐。若是齐国灭了。你拿什么护身呢？”

林昭华再没有气力去抓林婉如。

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一般，空空落落。

林昭华连保持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直接摔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林婉如大笑着，扬长而去。

林昭华！

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

林昭华！

今后，你的日子，只会更惨！

林昭华！

终有一天，你加注在我林婉如身上的耻辱，我林婉如会一点点地全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