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头有点秃,带着帽子遮掩,总是穿着不合身的锦衣华服,圆滚滚的肚子凸起,将扣子涨的紧绷。
胡管事盯着进门的叶云晚,眼神冷漠,未经查证就已经认定了她的罪行。
叶云晚只觉得无语,但是对方毕竟是领导,还是尽量耐心解释,“回禀管事,我从未欺凌同伴。”
“你还敢狡辩!”胡管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发出了吵闹的巨响,“她们人都告到我这里来了!”
叶云晚只觉得有些无语,直接便反驳了,“管事你都没有调查,怎么能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辞呢?”
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她们叫你死你去不去?当然,后面这句只在心中腹诽吗,没有说出来。
“她们都伤成这样了,还需要怎么调查?你还想怎么辩解!”胡管事眼里喷火,他眼骨碌碌的转着,想着怎么惩罚她比较好。
叶云晚扫了一眼脸上都长满红疹的韩双双等人,开始胡诌,“哦胡管事你说她们的伤啊?那是她们自己不小心弄的。”
“我也不知道她们干嘛在我不在的时候去我房间,把我床铺浇湿了不说,还摔坏了我装飞蚁蛊的罐子,就成这样了。害得我没有床睡不说,那些蛊虫也丢了,我都没有找她们要赔偿呢,她们怎么还乱说我欺负她们?”
就你们会胡诌会乱说?叶云晚尽量表现的很平淡,
韩双双听到叶云晚的话,脸都绿了,“你胡说!就是你放蛊虫咬我们的!你当时明明就在!”
“哦?那你们是在哪里被咬的?我为什么要放蛊咬你们?又是谁闯进了我的房间?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床是哪个畜生浇湿的?”
叶云晚微笑提问,眼睛直直盯着韩双双,眼底一片冰凉。
“你,你!”韩双双指着叶云晚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毕竟确实是她们闯进去闹事来着,如实说怪丢人的,于是干脆撒泼打滚,“我不管,就是你害的我们!胡管事,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接着便是绿茶哭戚戚,就差学大妈拍大腿了。不过她的避而不答,也确实证实了她闯进别人房间作妖的事情。
叶云晚干脆也跟着大喊,“啊哟胡管事啊,我真的冤枉啊,我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我欺负她们做什么?倒是她们心怀不轨闯进我的房间浇湿我的床,还摔了我装蛊虫的罐子,又倒打一耙,我真是,冤死了啊!”
“欺负人还能有什么原因?一定就是你嫉妒我们双双姐人美心善人缘好才这样的!”
“就是,你自己长的丑都不敢见人,嫉妒别人貌美才用蛊虫害人的,你看给我咬的,都毁容了啊!”
“呜呜呜,我的脸,我不要变成她这样的丑八怪。”
“……”
光顾着怼韩双双了,倒是忽略了这一群小跟班,如今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非要坐实了叶云晚的罪行。
这些人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吵的人脑子都是嗡嗡的,胡管事见状猛拍桌子,“好了,都给我闭嘴!”
胡管事站了起来,指着叶云晚宣判,“你为什么会有蛊虫?一定是你存了害人的心思!残害同伴,还不知悔改的狡辩,真是有辱我纸衣堂的清誉!就罚你杖责三十,罚俸半年吧!”
“你是脑子白长了,还是收了贿赂?”叶云晚气的冷笑,自己被欺负了,还要被罚?本来还想忍一忍的,现在是忍不了一点。
原本想来城里,是想多学些术法,可如今术法没学到,还要被人骑在头上欺负,生气,生气。
“你!你还敢目无尊长,出言不逊!一看就是不思悔过,给我拖出去!再加十杖!”胡管事恼羞成怒,看来叶云晚所说的八成是真的啊。
执法的灵卫进来准备拖走叶云晚去行刑,韩双双一行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叶云晚则是思考着,一会打了人应该往哪里跑的时候,丁子珍却进来了。
“胡管事,你不能罚叶姐姐。”
气头上的胡管事指着丁子珍大骂,“你tm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止我?”
丁子珍也不气恼,拦住了准备上前的灵卫,“我自然不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的师父是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