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左蝉衣舒服地趴在湖边大石头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像一只大王八。

“打快一点！怎么劲儿越来越小了！”

阿福喘着粗气，挥舞水火棍的双手都在发抖。

谁能想到，如今风靡杭州城、一丹难求的“人祖丹”是这个变态疯子炼制出来的呢？掌柜派自己往来运送药材与成丹，并满足这位疯子大爷的奇怪癖好。

“好了，你明天不用来了。”

左蝉衣摆摆手，示意阿福停下杖打：

“力气太小，不顶用。”

阿福急得脸都红了，却半个字都憋不出——自己竟然被一个神经病鄙视了！

可他很快就不想说话了，因为那疯子伸了个懒腰后，拎起一袋孩童头颅大小的铁砂，不断抡向自己，几度站不稳。不过片刻便口角溢血，开始喝药。一碗药下肚，药膏抹上，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残。

他终于明白为何送来的药物中还有不少治疗内外伤的常见草药了，此人大抵确实是个疯子。

正常人是不该和疯子计较的。

……

“老板，我又来吃饭了！”

“去！去！”书摊老板满脸晦气，挥手赶人，“我不和脑子不正常的人做生意！”

“我有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当着其他客人的面，把从我这买的武功秘笈一页一页吃了，我还怎么做买卖！我这十年老摊都成笑话了！”

“我有钱。”

“滚滚滚！别站我面前！饿了就去馆子里吃饭，你把他们碗吃了都行，别来霍霍我的秘笈！”

“我有钱。”

“我尼玛！”

“我真有钱。”

“……”

“你看。”

“承惠~！纹银五十两！”

“好吃。”

“……大爷能走远点吃吗？”

“唔唔！”

“……看着怪香的，纸有这么好吃？难道秘笈比起饭菜别有一番滋味？”

“咕噜……最后都是大便，大便啊！大便~”

……

碰！

“你和我说，春风堂卖十两银子一枚的‘人祖丹’是一个疯子炼的？”仁和堂主人李药师一拍桌案，腾地站起，面前的小厮唯唯诺诺地看着主家不敢争辩。

“那‘人祖丹’的品相高还则罢了，最关键的是每一粒都几乎一模一样，绝对是真正的大师之作！没有三十年炼丹经验绝无可能练出如此完美的丹药！怎么可能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疯子炼出来的！”

“一个月前，我还笑话他们一枚壮阳药敢卖十两银子是得了失心疯，可现在呢！”李药师胡子都在发抖，“他们怎么还不涨价！他们为什么不涨价！难道不清楚市集上一枚‘人祖丹’已经炒到五十两了吗！”

不等小厮说话，李药师已经揪着胡子目眦欲裂：

“他们想凭这个从口碑上彻底打垮我们！你懂吗！你不懂！春风堂的胃口也太大了！就怕他们承受不起！”

仁和堂的小厮感觉自己主家离疯癫也不远了。

“那疯药师的住处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