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思索了一下，计上心头。

羽渡尘的一个基础能力就是可以操控大脑信号，使看到羽毛的人陷入羽渡尘持有者所创造的幻觉之中。

她当然没有神之键之类的东西啦，但是论权能，她可是【文明】，操控精神与意志，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轻轻一弹，将一团火混入了冥火大公的体内。

“我不会杀你，冥火大公阿弗利特。但从今天起，你将看着自己彻底背离毁灭的命途。

你会变得无私、爱护他人、存护文明……你将完成一切美好的善行，除去毁灭之外的一切行为。

你的意识无比清醒，你的行为无比坚定。你将会看着自己，看着毁灭离你远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冥火大公终于变得有些惊慌、愤怒，他咆哮着：“你不能这样！你绝不能！！”

“敕令已成——去吧，将践行善举的冥火大公，去行你的天途、踏你的远征。”

黄泉看着冥火大公站起身离开，临走之前还将八音盒送给了自己，不禁有些沉默。

这个结局，未免有些……

“还有你，黄泉……自称是巡海游侠，但实际上呢？嗯？一位深受虚无茶毒的人去匹诺康尼……又有何打算呢？”

黄泉摇摇头，“我的情况特殊……巡海游侠，是一个方便的身份。而且，我也有不得不去匹诺康尼的理由。是为了故人……最后的愿望。”

“我知道，我知道。”

符雅笑了笑，“自称巡海游侠……虽然说你的身份是冒认的，但是也有一点合理性。毕竟，你身上那颗子弹，又是一位怎样伟大的游侠留下的遗物？”

“……看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嗯哼。”

符雅乐呵呵的，双手叉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和那个罗刹不一样，你一看就不会是什么坏人。”

这下轮到黄泉疑惑了，“为什么？”

“那个罗刹呀，长得一副奥托脸，一看就是坏东西。你嘛，你说你不是我认识的芽衣，但是我觉得芽衣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学院长就是要信任自己的学生呀！

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符雅，黄泉沉默了很久。

“感谢您的信任，符雅女士。”

“当然，也不只是因为外貌这种东西啦。”

符雅摇摇头，认真的看着黄泉，“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在你那永恒而漫长的深海之下，埋葬着一颗火热的心。”

黄泉沉默了许久，直到一处房梁的倒塌才让她骤然回过神来。

“符雅女士……”

“嗯？”

“我的名字，雷电·忘川守·芽衣。”

黄泉认真的看着符雅，将自己的白桃递了出去。

符雅轻轻笑了起来，她接过白桃，啃了一口， “很高兴再次认识你，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