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趁着有点亮光，赶紧把屋里收拾收拾。”凌相意摆摆手，嘴里嘟囔着，“挺漂亮的小姑娘，邋邋遢遢。”就出了门。

直到凌相意迈出院门，凌朵紧绷的神经才落了地，有些担忧的坐到冯桃床边，问，“嬷嬷不会是去告状吧？”

“告状？”冯桃凝眉，摇摇头，“说不好。”

“对了娘，外面都说凌嬷嬷是关系户。”

冯桃神色一顿，了然，“果然跟将军府有关系。”

“不。”凌朵拉住冯桃的手臂，低声说，“她是曹管家的妹妹。”

“曹管家？妹妹？也姓凌？”冯桃止了声，半晌才理清这个消息，反问，“你可打听清楚了？”

凌朵未曾犹豫的点点头，说，“而且，是凌阮安排她过来的。”

“她......怎么会？”冯桃半依在床头，表情木讷，“应是夫人......”

“夫人？娘你说的是柳夫人？”凌朵摇摇头，重复道，“就是凌阮，大夫人早就死了。”

“死了？大夫人？”乍一听到这话，冯桃一瞬失魂，而后双眸微颤，嗓子仿佛被人掐住一般，声音紧巴巴的从口中挤出来，“怎么会......她，何时去的？”

“说是到边关的第二年，染病去的。”凌朵细细说着今日在梨子那打听的消息，“而且，将军带回个南疆女人，府里都传着她要顶替大夫人的位置。”

“就她？”冯桃轻笑，“哼，南疆人，她配么？”

凌朵垂下眼睫，思量片刻，说，“她给将军生了一儿一女，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

冯桃诧异的瞪大双眼，眼里满是惊慌，无措，滑稽......

她颤抖的嘴角证明相信了这个消息，却仍旧不死心的问，“当真？”

凌朵再次点头，可见冯桃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十分不解，心下想着娘亲这般爱慕将军么？

冬季日头就是落得早些，天空刚擦下黑色，凌相意就端着两个竹筐进了院子，这李三妹真是叫人一通好找，最后还是去‘曹府’门口‘碰’到了归家的曹安和李三妹二人。

曹安如丧考妣般推着李三妹先回家，自己则同凌相意又回到将军府领了不少吃穿用度出来，看着凌相意嘚瑟的背影，曹安后槽牙狠狠咬在一起。

同样，晌午吃过亏的庖厨几人，早早就留出二姨娘院里的餐食。餐盒里的盘子盛的满满当当，凌相意也不客气，飞了几个家厨一个白眼，就提着盒子出了门。

见此，几个厨子更是笃定，这凌嬷嬷铁定是跟将军府有点关系。

“凌朵，凌二小姐。”凌相意唤了两声，小姑娘就从后屋小跑过来。

看到凌相意递过来的东西，惊诧接过，“烛台？！”

“恩，会点么？”见小姑娘点头，凌相意从筐里翻出灯油，递过去，“点上，给我屋也点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