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鸢，注意三、四号目标的鱼雷！”

“交给玖鸢吧！”

尽管对舰鱼雷打飞机颇有大炮打苍蝇的意味，但减少负载后提升的机体机动性使得三、四号机能够更快地利用程序中的固定战术，形成导弹的交叉锁定，配合一、二号机封锁蜂鸟的机动空间。

玖鸢将闲置的右翼采矿激光对准了其中一枚鱼雷，先是照射在其追踪导引头上，在破坏追踪组件触发鱼雷的自毁模式后，分别扫过鱼雷的径向机动喷口尾部矢量喷口。这枚鱼雷在采矿激光的调戏下接近了被左翼激光驱赶中的二号无人机，随后二者亲密的一同殉爆。

……

“天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真是个走狗屎运的家伙！”

赫利俄斯站的观众们发出一票惊呼。

“姐姐刚才那个动作，真的有人能做到嘛？”

“刚才那一下确实不错，但说不好是不是运气。”再次暂停了手中连续剧的某佣兵团老板用手指搓了搓发梢，随后向作战监控室发送了一条指令。

“全队突击模式。”

无人机编队中的突击模式，是命令作战AI放弃自我防护、掩护友军、或拦截导弹和鱼雷等常规作战任务，规划最快接近目标的路线，通过自带的火力开路以降低闪避频率，在打空弹药后允许接近目标自爆。通常被用于掩护撤退中的舰船，或是穷途末路的小型无人机母舰用来和敌舰同归于尽。少数情况则是部分财大气粗的巨企、帝国用来彰显武力时，释放难以计数的无人机将敌人直接淹没。

“收到，大姐头老板！”

“……啧。”看来下个月空间站的厕所卫生轮值名单可以提前发了。

……

尾随在后方的一号机突然在射程外开火，尽管超出标准射程的弹药大多失去了侵彻力，但火力网中部分安装了近炸引信的高爆弹药威力并不会因此下降，反而造成了小型的雷区效果。同时位于风筝线最后方的三、四号机进入了短程导弹的射程，分两个波次释放了全部的短程格斗弹。

“玖鸢，对面打疯了！导弹由你直接控制，优先目标是来袭的八枚格斗弹！”

“收到！”

玖鸢将演算出的敌方攻击包线以红色标记显示在蜂鸟的HUD上，西昂立即开启了蜂鸟的主引擎和所有朝向后方及下方的辅助喷口，剧烈的机动动作使得他产生了黑视，随后在纯天然人类难以承受的负面状态下操控蜂鸟从一号机上方与其擦肩而过，然而在掠过其攻击包线时，因狂乱的后坐力导致弹道变得随机分布的一号机链式机炮，意外的超出了玖鸢辅助计算的闪避安全位置，命中了蜂鸟X型四片机翼中左下方的翼根。

蜂鸟因重心的骤然改变剧烈颤抖，并损失了左下方翼尖挂载的短矛导弹。值得庆幸的是玖鸢立刻调整了姿态控制，这才使得蜂鸟没有因非对称的结构而失控。

“玖鸢，抛射对称位置的机翼！”

“玖鸢明白！”

原本玖鸢在奎克法尔号机库改造蜂鸟时就在蜂鸟上安装了一圈模块式接口。得益于这种用于方便工程无人机切换装备类型适应不同工作环境的设计，蜂鸟继承了工程无人机损坏即抛和快速更换配件的能力。

玖鸢没有直接将右上方机翼的导弹直接发射，而是在导弹自带的处理器中加入了自己临时编写的一个程序，导弹将作为机翼的推进器，通过带动机翼绕重心旋转并在合适的时机、位置瞬时点火，带动机翼以一定程度的机动性（相对于太空垃圾来说）前往目标位置。

和机翼一同飞向第一波四枚格斗弹的短矛导弹在预定位置脱离了机翼，随后独自向着目标引爆。作为一款针对舰载武器设计的EMP干扰弹，在面对它的小型同类时效果拔群，四枚导弹瞬间停止机动惯性向前——但玖鸢调整了EMP爆发的强度，拥有备份系统只是被短暂干扰的导弹在校准了蜂鸟可追踪的信号位置并回避前方的机翼后，和后方刚刚完成转向机动的一号机热烈地亲吻在一起。

由于一艘货舰刚刚从赫利俄斯站出港导致部分观测设备受阻，而火烈鸟酒吧拥有调用权限的设备刚好在这其中，众人只来得及在货舰的身影离去后看到一簇爆起的火光。

“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