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上辈子一个人窝在寝室看死侍的时光了,那时候也是只有自己。室友们,约会的约会,出去聚餐的聚餐,只留下自己一人。
也不说是人缘特别差,可能就是自己不太愿意去做这些事吧。要想聚餐,也可以约到人,要想跟妹妹一起唱个歌什么的,自己也认识不少女性朋友。
可总觉得这样有些无聊,是非常无聊,还不如一个人呢。
至少薯片的香味是真实的,电影剧情是可以通过让人会心一笑的。窗外满天繁星,银河流动投下白釉半的光华,这静谧的时光不会骗人。
只可惜在这里只有老鼠,还有自己只能随处大小便带来的恶臭气味。
除了数时间,于流还发现了一个独特的消磨时光的方法,可以自己摇铁链,有节奏地演奏一曲。
饿死了,饿死了,他难道不来送吃的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没数错的话似乎已经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了。
到第二天清晨了,啊,要饿死了,快来送吃的啊。
像是听到了于流的呼应,木门缓缓打开。
明知道极大可能是权道人,但还是怀了一丝希冀,那个少年这时候再来救我也不迟,之前的那个人事就一笔勾销。
如果是干千禄就更好了,他好歹还算是半个自己人。
可惜,果然还是权道人,他提着灯笼,真恶心,怎么一坨大粪也需要光亮啊。
他没来送吃的,只给于流塞了几颗药丸,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确实缓解了饥饿。
这次权道人没有那么多屁话,只有更好臭的言语。他竭力挑衅着于流,同时诉说着自己的喜悦,似乎要在于流脸上看到绝望、愤怒、憎恨等情感。
可是于流自始至终回应他的只有面无表情和一句话:“等死吧你。”
权道人似乎不厌其烦,每天时间一到就会来这里给于流塞几颗药丸。
他不是要进行献祭仪式吗,为什么还不开始,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难道在做准备?那几颗药丸有问题。
切,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不知不觉中,好像自己已经摆烂了。也好,反正这段人生也是差劲到了极点,不如就此解脱,也算是好事一桩。
于流久违地伸了个懒腰,却从右手锁链处传来违和感。
这么多天的相处,锁链好像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锁链稍有变化,感觉还是很明显的。
在另一头,固定在天花板的一端已经开始松动了。
也许是这几天自己不停摇晃锁链的成果,也有可能是积攒的原因(这个地方肯定不是自己第一个来),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不管怎么样,事情似乎又有了转机。
清风观,两人站在荒废的观庙前
“来晚了?或者不是这里?”陈厚看着门前拔高了的杂草,还有未合拢的大门,里面毫无生机的景象都表明这里已经无人居住。
但残败得还未算得上过分,至少还有约莫十天前这里都是有人居住的。
“是这里,我想。”干千碌推门而入,地板缝里已经有杂草钻出,“他师父可能已经下手了。”
“那怎么办,循血寻人找得到他吗?”
“血已经干了,不能用了。要找也可以找到,只是我们没那么多的功夫了。”没再多做逗留,干千碌转身就走,“走吧,我们还有更多事要办。”
“你之前那样挽留他,就这样放弃了?如果他陷入危险死了,那不是前功尽弃?”
“死了,那也就说明这个人也就这种程度了。既然第一次拉拢没有效果,那我便放他就是。”干千碌说,“即使是狱阎魔体,也不过是小世界,难堪大用。比起这个我们需要更现实一点的东西。”
干千碌掏出一块指甲盖大小,血红色的宝玉,在阳光下闪耀着红光。这是他们刚拿到的报酬。
“要复兴血心会,我得找到失散的三位长老,他们大世界的实力,才是我们现今最需要的东西。
我们要加紧赶路了,之前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这不是小世界的人能搞出来的。很快眼宗就会派人来调查,到时候就麻烦了。”
俩人倏地消失在了山林中,徒留下两行清风,还有轻轻摇晃的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