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还等着傅砚给她止痒呢,自然不会把方才那句话说出口。
“马上就到了,再等等。”傅砚淡淡的嗓音,安抚了江晚躁动的手。
她低头看着傅砚捏着自己的那只手,手腕上带串佛珠,看到傅砚手骨凸出,才意识到傅砚确实是瘦了许多。
“你不吃饭吗?”
傅砚手还捏着江晚的耳朵,“不吃饭早死了。”
傅砚原本凉着的手,都被江晚滚烫的皮肤回暖了些。
指尖摩挲着红透了的耳垂。
湿润的水在两人的肌肤间滑走,方才气氛还略显正常,江晚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你......止痒也不用这样吧?”江晚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神色怪异。
“那该怎样?我第一次,难免不懂,你教教我.....”
江晚被他抓着的手突然抬起捂住了他的嘴。
他眉锋挑了挑,不理解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还是说了江晚不想听的,她反应这么大。
“不许说第一次......”江晚现在脑子全是什么第一次难免都要疯了,她瞪着傅砚,“也不许说难免!”
傅砚眼神微愣,“怎么了?我确实是第一次帮人止痒。”
话里尾音还让江晚听出了点委屈的意味。
江晚清了清嗓子,“总之就是不许说第一次也不许再第一次后面加个难免,懂?”
傅砚点点头,“不懂,但可以听你的。”
江晚:“......”
一路安静到了医馆。
傅砚还想抱着江晚出去,被江晚拒绝了,她戴着傅砚的外衣,依旧是把脸遮住了。
之前在宫里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
出了宫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满脸红肿的疹子。
“我自己走。”
江晚跳下了马车,傅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捏紧了也跟在江晚身后。
一路进了医生馆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了。
大夫给江晚开了药。
“这是外用的,这会你可以先敷一次,不然待会路上痒意难耐。”
“好,多谢。”傅砚接下了大夫给的药膏。
屋子里的药童和大夫都出去了,似乎就是在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一样。
江晚看向傅砚:“你不会把这里的人都收买了吧?”
傅砚打开膏药盖子,食指抹在上面,瞥了江晚一眼,“不必多想,大夫只是看出了我们是夫妻,所以才退出去,你胸口上没有吗?”
“有.....”江晚指了指傅砚,“那是他误以为你我是夫妻。”
傅砚指尖已经抹上了江晚的脖子。
膏药有一股陈皮的味道,傅砚越抹,味道越浓烈。
“怎么抹不开......”傅砚低声说了句。
江晚语气幽幽:“这是敷的,当然抹不开,敷在上面就好了。”
傅砚的动作一顿,又作无事发生一样。
抹完了江晚感觉自己身上都不自在了,怕药沾在自己衣裳上也不敢乱动。
见傅砚还愣在自己眼前,江晚问了句:“还没敷完吗?”
傅砚拇指摩挲着膏药瓶口,握着江晚的另一只手,将手中的膏药放到了江晚的手中,“你胸口。”
说完还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