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站着一个浑身被黑色袍子包裹，脸上镶嵌着一张纸人面庞的人。

流动的血液是凋落的乐章，尖锐的火焰深深刺激他的神经，除了疯狂，没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

瞳孔骤缩，陈帆忽的一个冷颤，他猛然惊醒，眼中却依旧倒影着一个戴着纸面具的人。

“不是死了吗？难道他们不是一个人，还是死而复生？扭曲而浮夸的笑我不可能看错，纸人面具的脸上刻印着和香山墓园我见到的那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表情，这是为什么……”

眼前的一切既虚幻又真实，纸货铺子寿衣店就在眼前，陈帆跟随者自己思维的脚步，渐渐从虚幻回归现实，却没想到真如他猜想的那样一般。

纸面人的装束不伦不类，这幅摸样陈帆不是第一次见到，而是深刻的留在记忆里，永远无法忘却。

几道身影重合在一起，在香山墓园陈帆已经多次领教到了纸面人的本领，铺天盖地的纸钱气势惊人，三张阴符则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现在再次见到，心中除去惊愕和惶恐，竟然没有别的情绪。

脚步虚浮，两盏阳灯被灭的作用混杂着情绪的变化又开始在心里浮现。陈帆一时间想不到以何种姿态去面对眼前的这位纸面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一个组织？原来不止两个人，如果说和辉光地产还有关联的话，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说不定都隐藏着他们身影，如此庞大的群体，哪怕是一个人制造一起齐德胜这样的案件，也足够引起整座城市的恐慌了……”

细思极恐，短暂的对视让陈帆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无疑不是带来负面的影响。

移开视线，陈帆若无其事的看向四周，企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对视可能是巧合，除了眼前这位，纸面人我一共就见过两个，都已经魂飞魄散。知道我身份和长相的只有廖成，但是他被张雪重伤，短时间不可能通知的了其他的同伙，所以面前这个人可能根本不认识我。”

但是眼神会暴露出很多问题，面对穷凶极恶的疯子，再怎么小心也不会过，这人很可能在刚才就能察觉到一些东西了。

“香山墓园的调查我就是从一周前的车祸入手，而这起的车祸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操控。香山墓园出了事情，他不可能没有防备，若是我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现在我还发现了其中一个纸面人藏身的地点，若是贪功冒进恐怕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离去，而且还不能被看出什么东西。”

构建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此刻的陈帆，就是一个出来赶赴酒局的年轻人，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寿衣店里的纸人，胆小的他有些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