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

只是没等他把草挖出来，姜妮就把手里沾着新鲜泥巴的小树枝扔进了他嘴里。

“你才拉屎嘞！”

被这么一冒犯，姜妮顿时没了陪他们耍耍的兴致，虽有些肉疼，但还是动用灵力飞上高空，隐入了夜色中，惊得地面一群人发出怪叫，跑的跑，发呆的发呆，录视频的录视频。

……

“啥子小妹妹，我姜妮看着像小妹妹？明明像大姐姐，哼……尤其是那个男的，劳资能像他姑奶奶……”

姜妮一路碎碎念着回到米糕山，是的，她又回来了，不回来不行。

没有天仙出手，要想修复灵脉几乎是天方夜谭，而修复法阵的材料她也没找到丁点踪迹。

没有法阵助力的话，灵脉只要一天不修复，姜妮就一天没办法提升修为。

其实别说是提升修为，如此低的灵气浓度，她想吸收炼化些来补充消耗的灵力都极其困难。

修士吸收炼化天地间的灵气，不仅跟量有关，还跟浓度直接相关。

境界越高，所需要的灵气浓度就越大，浓度太低的话，连吸收都做不到。

就比如姜妮，现在祖星的灵气存量还有，但浓度已经很低。

她曾经小半个时辰就能恢复五成的灵力，如今恐怕半年都恢复不了。

不过对于仙人以下的修士，影响却不是特别大，只增加了些难度，本质上应该不影响提升修为。

这或许就是天道仁慈的一面吧，不会因为你境界高，就让你能够随意掠夺低境修士的资源，相反，境界越高，得到基础资源的条件就越高。

米糕山顶端，乌漆嘛黑，冷风嗖嗖地吹，陈道却直挺挺地躺在石头上，任由飘落的雪花把自己一点点掩埋，直到高空中响起衣裙飘荡的声音，他才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仙女姐姐你回来了！你终于肯收我了吗？”

“嗯哼。”姜妮故作泰然，“你虽是根老苗，但念你心诚，且勉强算得上良种，与我……倒也算投缘，这才……”

不等她亲自把台阶铺好，陈道就直接滑跪上前，以身为阶，朗声高呼：“拜谢仙女姐姐亲赐佳缘，小的这回定要无比珍惜、徐徐图之、攻城拔寨，以求日夜精进、早日登堂！”

姜妮：“……”

话似乎说得没问题，但她听着却总感觉怪怪的。

“嗯，你之前说过，可以向天道……”

“我陈道向天道起誓！”

陈道的积极性非常强，目光灼烈得仿佛能把姜妮的衣裙烧掉。

“哼哼，还挺自觉，我还没说完呢，你向天道起誓，绝不做那欺师灭祖之事。”

尽管姜妮对自己的天赋很自信，她以后必定会成为天仙，但陈道现在就是天仙，只不过修为和道行暂时受到了封印和限制。

因此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必须让陈道立誓，修士立下的天道誓言是世上最靠谱的保证。

“我陈道向天道起誓，绝不会做欺师灭祖之事，永远对姜妮好，只爱姜妮一人，永生永世为姜妮效犬马之劳，若违此誓，甘愿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呵呵…好…好徒弟……”

陈道很是爽快，反是姜妮听得一愣一愣的，中途红唇翕动数次，想说什么又搞不清头绪，就哪哪都好像怪怪的，也不知怎的内心深处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等一哈！你咋个晓得我滴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