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妮想挣脱，但看见陈道的单手动作，一时又入了神。

“法则之力？”

她惊呆了，明明陈道一丝灵力都没有，却能引动天道法则降下投影，尽管本质不是真正的法则之力。

“都靠过来，别站太远……也别挨太近！”

在一通花里胡哨的手部与肘部运动过后，陈道发话了。

远处还在吃瓜的钱自立连忙拉着李静跑来，“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几千块的工资拿得真值噢。”

“嘿！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老钱。”

李浪打趣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以前他们只以为钱自立是个自私自利，干着老师这个职业，却不配老师这个称呼的人，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他，也打心底里对他产生了好感。

笑闹间，众人突感气温骤降，仿佛空气都被冻结，风止雪凝，他们循着本能朝陈道望去，便看到一滴血珠直冲面门飞射而来，正中他们眉心的一刹那，天地色变，天旋地转，在一片黑白的视野里，星幕急速坍缩，大地于拉扯中对折，于对折中相连。

待回过神，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时，众人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随后不约而同地呕吐起来，然而双手触及地面，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山顶，猛然四视，竟是山道口外侧的大桥上。

“卧……yue！”

“呸！尼玛吐完了再说话！飙我嘴里了都……yue!”

李浪和王德发默契得很，人家都是背过身去，他俩却磕在了一起，要不是反应还算快，各自后退了一步，这会儿就不是溅到嘴里了，而是直接互灌。

“为什么会这样？”

看他们吐得七荤八素，姜妮寻思自己明明给他们留了保险的呀。

“还不撒手？”

想到自己还被陈道抱着，姜妮便使力一推，本以为会和之前一样纹丝不动，不料陈道竟直接飞了出去，好在是有桥栏挡着。

“啊？”

“靠…道爷！yue！”

“陈道这是……yue！”

瞥见陈道飞了出去，撞出一声闷响，李浪等人紧皱起眉头望了眼。

“小仙女，道…他这是怎么了？副作用这么大？”

他们有心担忧，但身体又难受得很，只能寄希望于姜妮，却没注意这“副作用”正是刚才姜妮的一巴掌。

“嗯哼……仙女就仙女，别老小来小去的。”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吗？

“是，小……”

“嗯？”

“仙女姐姐。”

“叫姥姥。”

“啊？”

姜妮轻哼一声，没有跟他废话，陈道的脸色已经白得跟雪鬼似的了。

“多大人了还爱出风头，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待走近了蹲下身去，姜妮才发现陈道的眼睛依然有神，只是身体单方面虚弱，这也让她稍微放心了点。

“师尊，忘了告诉你，现在这世道不似以前，神仙都是虚幻故事里的存在，可以说灵脉崩毁那一刻，就注定了传承会断……你切记不能浪费灵力，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仙人身份，免得引起骚乱，到时候……”

“噢~”

姜妮偏过头去，虚心地吐了下舌头，再回头才察觉陈道凝眉注视着自己。

“干嘛盯着为师？”

她以为是被陈道发现了，正要推卸责任，这时陈道却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