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道阳抱拳而去。
计远安从边上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了,不一会儿,麻六被押了过来,被带到了计远安面前的木柱上,牢牢绑缚了起来,全程没有一丝反抗,因为很清楚,这里人很多,反抗没有意义。
“你……你们……”麻六看着计远安,人已近乎有些木讷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跟你没关系!”计远安道:“想活命的话,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有一句假话,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好!你问!”麻六神情激动地道:“你问我什么,我答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保证知无不言!”
“我先再问一遍,你叫什么?”
“麻六,摆子帮麻六!入摆子帮已五年左右,我就叫麻六,从小就叫这个名字!至于什么摆子帮六爷,是我骗你的,我在摆子帮连小头目都算不上!”
“很好!”
计远安一笑,问道:“春阳码头的事,知道吧?”
“春阳码头什么事?哪件事?”
“三四日前,大早上,具体不知多少人数的携带兵刃的蒙面之人,蓄意纵火烧毁了那边的十几艘货船,还与前来阻止追拿这伙人的人发生了搏斗,杀死了对方三十多人,你可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人做的?”
“是摆子帮!”
麻六立即答道:“当时去了两百多人,烧的是田子帮的货船,安排此事的是摆子帮的一名小头目,名叫张狂,是摆子帮副当家赵大刀身边的亲信之人!”
“很好!”
计远安一笑,问道:“你这么清楚,你也是摆子帮的人,那你……参与了吗?另外跟你一起的两个人,也参与了吗?”
“我没参与!”麻六道:“他们两个参与了,还与田子帮的人交过手!合力杀死了两个田子帮的人!”
“行!”计远安一点头,转头看向樊森道:“将人蒙上面,带到上面去晒晒太阳、透透气!”
“是!”
樊森抱拳,应声时没再加上二当家的称呼,包括昨日跟着去春阳寺边小湖畔的歇风亭时,将麻六三人打了一顿带回来时也是一样,全程都没有透露过身份,即使送菜送饭的帮中子弟,也没人与他们三人讲过一句话,这也正是麻六三人不知道计远安等人是谁,也不知道身处什么地方的主要原因。
麻六被带出了地牢,过了会儿,计远安对谢道阳道:“去将剩余的两人再带一人过来。”
“是。”
谢道阳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又一人被带了过来,同样是被绑缚在了计远安所坐椅子前面的木柱上,也同样是神情木讷、满眼惶恐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做什么?”
“是什么人不重要,想活命的话,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计远安低着声音问道:“三四日前,大早上,田子帮原三当家柴叔当街被杀,此事……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是……是……是摆子帮!”这人犹豫了下,脱口而出,接着神情紧张地道:“但跟我没关系!你们相信我,真的跟我没关系!”
“你也是摆子帮的人,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计远安笑笑道:“刚麻六可是说了,你和另外一人都参与了此事!”
“胡说八道!他胡说八道!”这人神情激动地挣扎了两下,道:“摆子帮有专干杀人越货的人,这些人都是老手,个个都有官司在身,要杀人,会首先安排这些人,根本轮不到我们!”
“罢了,就当你回答了,下个问题……”计远安道:“那同一天发生的春阳码头的事,你总参与了吧?别问什么事,刚麻六说了,你和另外一人都参与了!”
“没!我没参与!”
这人道:“是麻六和另外一人参与了,还杀了田子帮好几个人!他们参与了后,当天便散了,这是摆子帮小头目张狂的命令,参与了的人先各回各家躲两天,不要露面!任何人问起,也不要透露半句,否则,便是死!”
“哦?”计远安笑了笑,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这人张口结舌了一阵,随即,道:“我……我听他们说的!是当天晚上在青楼喝酒时他们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