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胆小,一心逃避吧。”宁少宇冷冷道,他与公孙鸿失去了王家女婿的机会,对凌楚瑜一直怀恨在心,想找个机会羞辱一番,道:“上次在王宅见你,一副乞丐打扮,看来为了躲避,不惜自降身份,扮起叫花子来了。”说罢大笑起来。
欧阳云道:“宁少,此言差矣。当日情景,你我皆知,楚瑜扮乞丐,事出有因,后来也查清楚了,是为了追捕大盗钟万里才便装,而钟万里也落网,正是凌楚瑜亲手擒的。”听到着,东方胜眉头一挑,奇道:“哦?竟有此事?”钟万里恶贯满盈,武功不弱,自己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其他人。在场人不禁一愣,颇为意外。上官飞道:“东方兄有所不知,这个钟万里是中了迷香才失手被擒的,不是正大光明。”欧阳云反击道:“奇了,何时对贼人讲江湖规矩?”“可胜之不武,有损威名。”“难道让他逃了再为祸一方,这就是侠义?”双方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忽然一声长啸,撕裂天空。青天涟心头一震,喜道:“是月寒那家伙来了。”说罢起身,大步迈出大厅,右手抵在眉间,凝目望向天空,只见一只黑点,在空中盘旋。青天涟大叫道:“是了,是月寒的黑鹰。”
“不对劲!”凌楚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外,凝神望去,愁容不展。青天涟道:“哪里不对劲。”话毕,只听见黑点两声急促叫声,一声长啸,然后一头扎了下来。
“不好!”青天涟大叫道:“这是求救信号,月寒出事了。”黑点从半空掉下来,越来越大,若这样落在地上,必定摔成肉酱。凌楚瑜高高约起,在半空接住黑鹰,黑鹰展翅有一丈多,不比一个人的重量轻,凌楚瑜接住黑鹰,身子一重,抱着黑鹰狠狠摔在地上。众人发觉外面情况不对,纷纷走了出来。
“白良,快来!”凌楚瑜高声喊道。白良家中善养良驹,也驯养鹰隼用来监控马群,对鹰隼知知甚多,听到凌楚瑜声音后一愣,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把黑鹰轻放在地上,道:“你没事吧!”凌楚瑜急道:“别管我,快看它伤势。”然后对东方胜道:“东方兄,黑鹰告急,想来月寒出了事,劳烦东方兄派人手,往西城到应天府的路线上寻找,或许有有发现。”东方胜知道兹事体大,一点头,急忙派府中高手前去。
黑鹰躺在地上,虚弱地看着众人。它有翅有伤,腹部有针头,白良小心翼翼地取出针,足有三寸,然后上药包扎,累得大汗淋漓。
弄了许久,白良才长舒一口,道:“好了。”擦了擦汗水,道:“皮外伤,没有致命。”说罢手指不自觉摸向黑鹰的头。鹰隼高傲,一生只认一主,若不是深受重伤,非啄向白良不可,把头一扭,不给白良触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鹰不是飞在半空吗?是谁功力功力如此深厚,竟能用针伤到它。”青天涟大叫道。白良低头沉思道:“若是半空,不可能有人能用暗器伤到它,除非偷袭。”凌楚瑜铁着脸道:“黑鹰护主,我怕月寒是凶多吉少。”众人脸色一沉,面面相窥,东方胜道:“我已经加派人手追寻,定有消息。”白良站起身来,道:“我去寻他。”大步流星去了。欧阳云阻止道:“且慢,如果月寒真的遇险,你独自一人太过危险,我陪你去。”
“二位是信不过我东方家?”东方胜淡淡道:“我已经加派人手搜寻,不日便有消息,你们不懂搜寻之法,只会徒劳无功,不如在此等候消息。”白良急道:“可是……”上官飞道:“你们就放心吧,东方兄不会坐视不理的。”凌楚瑜也轻拍白良,让他不要冲动,这才停歇。
众人回到大厅,各有心思,沉默不语。约摸一个时辰左右,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白良耳朵灵敏,倏地站起来,道:“回来了。”大步走去,众人紧随其后。出了大厅,门口放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人,昏迷不醒,满身血渍,青天涟大叫道:“月寒。”凌楚瑜快步上前,右手搭在苗月寒手腕上,半响,摇头道:“月寒的修为被人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