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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笔。这货把自己弄得人不人尸不尸的，没想到都是为你做嫁衣裳。

寒微微冷笑，下巴对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尸妖道长抬了抬。

——因为他蠢嘛。我说他就信，也不想想，真有那巧宗儿，我又为何告诉他，自己修了去成仙不好么，哈哈。

看来这白衫青年也是个绝不理会他人死活之人，跟寒这个大妖怪大魔头还真是一时瑜亮。

——你利用这个蠢货，把这方圆百里的山川地势风水颠倒，他不过汲取了一些借阴气存活的?鱼精血，而你，利用他这百十年的经营，让这里怨气冲天，成为你最好的修炼场，等你一朝飞升，这里怨气再无压制，必将引发瘟疫肆虐，生灵涂炭。不过这罪孽么，当然是算在这蠢道士头上，他为你做嫁，替你背锅，渡三途，你可当真是好心机啊。

寒难得，说了这么多。

——啧啧，难得啊师兄，说了这么多。

哟呵，这白衫青年竟也有同感。

——不过师兄啊，寒四重，渡三途这两个名字，我早就忘了，想来你也听之恍如隔世吧？何必呢，当年你为了一个女子，连人都不做入了魔道，这近千年半鬼半妖的，也是一方魔尊，心中却还执着前尘往事？

寒冷哼一声，似是不屑作答，我心里却惴惴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无法面对之事要发生。

——唉，小了，格局小了。

白衫青年渡三途摇了摇头，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把折扇，摇了两下。

——那个……渡道长，现在冬天……

到底还是肉月，城府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