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虽然是位闲散王爷,但毕竟王爷的身份在这儿摆着。
这样大张旗鼓的相送,还是让鸿胪寺里的众人看傻了眼,尤其以鲜于巢为最。
怎么白日里还是一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了一位王爷相送的大人物了,而且还领来了这么一大队人员。
不过随即了然,普通人怎么可能能得到上面的关注。
又见丑奴儿直接唤来了鸿胪寺里的最高官员,给陆笛一行人安排了最大的房间。
这回鲜于巢真有些琢磨不透了,就连自己,堂堂一位镇西大将军,这位公公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鼻孔朝天的态度。可面对陆笛却是一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态度。
那架势,就差没跪下来,叫陆笛为亲爹了。
就在鲜于巢讶异间,陆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当下的鸿胪寺又与白日里又有些不同。
明显的气温就下降了很多,这不是白昼与夜晚该有的温差。
从脚边捡起了一个白色晶状固体,是冰渣子。这大热天的,是不该出现这种东西的。
而鸿胪寺里的建筑均没有遭到破坏。
陆笛将手中的冰渣子碾碎,化成了的水从指尖一路凉到了掌心。
看来,鲜于巢与巴提烈之间的战斗也有很多东西值得去品味。
“段公公,辛苦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丑奴儿已经将一切都安排了妥当,自己这一行人住进的房间,是整个鸿胪寺里最大,最气派的。
得到这样的待遇,原因当然是这位御前公公。
丑奴儿这会儿只敢小心的伺候着,不敢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这都是陛下的安排。”
说完这一句话后,方才敢抬起半张脸,卑微的说道。
“我这一趟出来耽搁时间也久了,陛下还等着杂家去复命呢。这位是鸿胪寺的负责官员,郑大人,有什么吩咐使唤这位郑大人都是了。”
郑毕昌,此地的最大的领导,此刻也在边上恭恭敬敬的站着,显然,这位也不明白,又是王爷,又是公公的,眼前的这位是个什么来头,值得这般的让华京里这么两位大人郑重。
但作为一位服务型官员,待人接物,见风使舵早已是深入骨髓的本领了。
明白不明白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在最大程度的方向去做好。
不过陆笛并没有给这位郑大人发挥自己本职工作的空间,一句:“郑大人要务缠身,就不敢再劳烦大人了。”
打发走了。
而之所以着急赶人走,是因为一位和自己一样的将手臂藏在袖子里的小女孩,正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华乐的妹妹的小卉。
她怎么也会在这儿?
随即也就想明白了,当初给华乐留下了锤子凿子的标志,让他与现在的这一支车队碰面。
所以,这会儿的华乐在哪儿?
陆笛赶紧把阿三唤来问话,原来就在昨日,华乐照着陆笛安排去接头后,就被捂住了嘴巴,绑住了手脚,丢在了马车里。
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滴米未进,失踪了这么久也难怪会小卉会担忧。
陆笛连忙前去救人,在那一马车里的银子里,成功找到了华乐,正昏睡得正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做了什么好梦了?这种处境里还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