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僵硬的回过头,看见了一幕令她终生难忘的场景。
一颗头颅皮球一样咕噜咕噜地滚到她的脚边,在地上画出一道长长粗粗的深红,断肢和肉雨噼里啪啦地落下,这美式恐怖片的场景疯狂刺激着郝书的眼睛。
但这仅仅是开始。
一颗郝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颅从缝隙中冒了出来,稀疏的毛发在空中尴尬地飘扬。它本是脸朝上的姿势,似乎是感知到了郝书的位置,转了一百八十度再向上抬起,像一只调整视角的机械摄像头。
郝书当然不能愣在原地,她拽着喻辞拔腿就跑。那个人,啊不,那颗头郝书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每回晚自习怼在教室后门玻璃的都是这颗头啊!
作为教导主任,他不应该早就死了吗?!
喻辞被郝书拽着向前冲刺,他的体育很明显没有这位体育次次满分的好友好,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往…校门口跑!”
“你可真他妈沉。”郝书面目狰狞,听着身后怪物逼近的脚步声,她心一横,把喻辞直接扛在了肩上。
喻辞:???
喻辞挂在郝书的肩上,脸涨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想吐。
喻辞的胃刚好被郝书的肩压迫着,他有气无力地抬头,望着身后四肢着地追来的怪物,那张可恨的脸在他眼里已经晃成了重影,他憋了老半天,还是一张口:“yue…”
好在早餐吃的清淡,他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反倒是郝书慌了,“他怎么变怪物了还这么恶心啊,你都想吐了,不至于吧?你没晕倒吧?吱一声啊!”
郝书对这位资深药罐子自然是放不下一点心。
喻辞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声,嘶着嗓子说:“你注意,等会我叫你趴下你就趴下。”
“你当真?直接趴下先着地的可是贵臀啊!”郝书紧张地抓着喻辞大腿,脚步一点也不敢放慢。
“你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