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这个傻子总能活下去了吧。没想到她还是比他想象中的勇敢，他本来打算多攒一点分再死的。

女孩泪眼朦胧地站在男孩高大的尸体边，瞪大双眼却看不清手上的鲜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之前天天在班上欺负她的混混会在她偷偷将刀刺入的时候一丝也不反抗。

明明，是她夜夜噩梦的主角，明明，是她厌学情绪的来源，明明，是她……

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既不感动，也不愧疚，只是感觉铺天盖地的茫然和委屈。

为什么，这一切要她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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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书疼的龇牙咧嘴，“草，你轻一点，大哥我求你了。”

“对不起，我只有酒精。”

两人瘫坐在离虚空不远的绿化带里休息，喻辞正在帮郝书处理小臂上的伤口。

郝书从手臂上的绷带上别开视线，嘶嘶地倒吸着凉气，她看向操场边巨大的电子屏试图转移注意力：“喂，高二那个体育生下去了，有个女的取代他了……我去，凌晨那个疯子还在榜上第一，而且还在十分十分地涨，他是用的AOE嘛，一个接一个也太快了吧。”

还真是。

第二教学楼着火了。

“看来是受到我们的启发了。”喻辞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给郝书的绷带打了个蝴蝶结。

郝书懒得理会他的恶趣味了，继续盯着屏幕，不爽的说：“什么鬼，我们才排到第第七第八，这不科学。”

刚才他们可是绕了远路跑到食堂闯进后厨，本来只是想找点燃料，却被后厨那好几只食堂阿姨化为的追逐者吸引住了，索性把煤气开了炸了后厨，白捡了400积分。

虽然积分大涨，而且比他们一只一只把零散的追逐者引入虚空轻松多了，郝书还是不太高兴，连连叹气。

“哎，油，油……”郝书自言自语道。

喻辞说：“几桶地沟油而已，学校里还有别的燃料。”

“我不是在后悔没把油拿出来啊！”郝书抓狂道，“我可是吃了两年多的食堂啊！给食堂送了两年多的钱啊！本来可以去厕所吃屎，为什么非要去食堂吃屎啊，在食堂吃屎还要交钱啊！我是傻逼，我是傻逼……”

喻辞脑中不由得重现了后厨那两个和塑料垃圾桶一模一样的油桶，里面全是和泔水没什么两样的剩饭剩菜，上面浮了一汪黄黄的还没来得及沥出的油，散发出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喻辞脸色煞白地打住了自己的回忆和奇怪的联想，他不想再深思自己曾经在食堂里吃出的不明物体来自什么地方了，比如那只鸭脖形状的东西……他的胃开始翻腾起来：“别说了，我也在食堂吃过。”

喻辞煞有介事地补充道：“等一下，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给你的手臂上酒精喷少了。”毕竟是在后厨不小心划到的。

“够了啊，大哥，够了，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