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叹了口气,不知是该羡慕还是怜悯。这家伙从九岁开始就是这副臭脸。
“你介意杀人吗。”喻辞一打方向盘,竟然径直冲进了原先的车库。
他想收掉凌晨的人头。
没想到这时,一个瘦弱的人影正跪坐在凌晨焦黑的身体上,一只袖子空空的,另一只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喻辞最开始掷出的菜刀,对着凌晨地胸膛一下又一下,刺入,拔出。
是个瘦小的男生,他听见汽车的声音,抬起头,满脸鲜血被汽车大灯照得分明,他瞪大眼睛望着车里的两人,举起了刀,裂嘴笑了。
“我活下来了,哈哈哈哈,我活下来了!我上岸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他扭动着躯体,空荡荡的袖管也扭动着,有一种疯狂的滑稽。接着,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一头栽倒在凌晨的身体上。
车内一片缄默。
喻辞一言不发地开车出了地下车库。
现在安全区域已经越来越小了,但是因为第一名作为收缩中心位于地下车库,这附近还是暂时安全的。
地面上的人和怪物也越聚越多了,喻辞撞死几只怪物,又让郝书把着方向盘来了几下。他们的分数也大致够了。
两人把车靠座放下来,半躺在座椅上。喻辞闭目养神,郝书则望着车窗上如活物般蜿蜒的血迹出神。
车外都是厮杀,尖叫与哭号。
车内,悬吊的平安扣慢悠悠地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