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认真听吧？”

“那不至于，不至于，我又不是所罗门王。”姜攸为自己辩解道。

“您的转移话题方面的水平很高诶。”

“过奖过奖，我只是好奇，你后续的行为，包括找着我了，那又是为什么呢？”姜攸连忙转移话题。

“只不过是西敏寺的各位告诉我，戴冠式之前需要找一样东西，不过他们很不靠谱。”贝露涅尔如此的说道。

姜攸好奇的追问：“那么是哪里的不靠谱呢？”

“他们只说是命运的指引，虽然我也觉得这种描述好抽象，不过他们告诉我，这回亚瑟王的传说一样，王会受到先知的指引的，所以他们让我找上了你。”贝露涅尔正经的回答道。

“给你做个皮，然后就可以当V出道了。”姜攸还想着刚刚的同一件事。

“你有在听吗？”贝露涅尔看上去和善的询问道。

贝露涅尔歪头凝视，散发出了一些小微的圣光，在黑夜里想想，好像有些暗红了，看着极富威胁，有那么些强大的压迫感。

姜攸再次心虚，不过看样子他不会吹口哨。

“好了好了，剩下的要认真听才对。我知道有些罗嗦了，但是你真的知道你是什么吗？”贝露涅尔相当无奈的说道。

姜攸摇了摇头。

“那是当然啦，西敏寺的各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我的先知不仅仅是我的梅林，你更将会是一个更加伟大的人，你是世界的导师，你教育古老事业的先贤相提并论，立下救世主般的功劳。”

“他们真这么说的。”

“真的！”贝露涅尔显然是很认真的。

贝露涅尔开始讲起他的故事：“然后让我好好补充一下，他们说，来自地狱的是一只巨大的海怪，海怪知道自己在终焉之时，一定会被吃掉的，在此之前，要做最后一件坏事，不过在做坏事之前，要一些准备。”

“游过北方，独眼的老者问，海怪海怪，你要做什么呢？海怪回答，我要带人过来抢夺你甘甜的泉水。”

“游过西方，著名的伟人问，海怪海怪，你要做什么呢？海怪回答，我要带人过来收回你珍贵的文化。”

“游过南方，美丽的人鱼问，海怪海怪，你要做什么呢？海怪回答，我要带人过来偷走你夺目的珍珠。”

“游过东方，喜悦的少年问，海怪海怪，你在做什么呢？海怪回答，我要带人过来掠夺你美好的人生。”

姜攸认真的听着。

“听起来挺伟大的，也很有意思，不过谁知道呢？至于我的未来的话，走走看呢，如果未来真的没有路的话，我也可以找找回家的路嘛，所以啊，我不拒绝前进，反正嘛，勉力为之。”

姜攸将最后一块土豆饼吃干抹净，用胳膊擦了擦嘴。

“有的时候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把文雅和粗鲁两个词你给联系在一起的。”贝露涅尔吐槽着姜攸。

“所以你觉得是前者好呢，还是后者好呢？”姜攸无所谓的说道。

“并无好坏之分，只是奇怪而已。”

姜攸疑惑的问：“哪里奇怪了？”

“不是很明显的吗，人怎么可能是富有双面性的呢？”

“是的呢，所以哪一种才是真的，或者究竟是哪种，我应该怎么选择呢？”

姜攸抛出的疑问可能是问贝露涅尔，也像是在问自己。

贝露涅尔正经前任真的回答道。

“我不是你，无法亲身体会，没人能够陪另一个人完整走完他自己的旅程。”

“如果在纠结这样的问题的话，那么就向前看吧，毫无疑问的前进，然后赢下它，到那时候就不用纠结这种问题了，到那时候，有人亲眼看见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那个想吃东西吗？”

“…有点。”

“那么就纠结纠结未来吧，先想好想吃什么。”

贝露涅尔有些怀念的数了数。

“豆焖肉，苹果馅饼，牛肉炖菜，焦糖蛋奶冻。”

姜攸给贝露涅尔脑袋上来一下。

“笨蛋，来西班牙吃法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哦。”贝露涅尔语气中透露的有点委屈。

“那巴斯克式绘鸡。”

“不靠谱，还是把选择权给我，我来点菜吧，”

“唉，不是我饿了吗？”

“我也还没饱。并且我深感你在这方面的不靠谱，至少我相信你真的土长在法国。”

贝露涅尔眼神就此凶狠起来。

“诶诶诶，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啊，不要因此被别人看到了。”姜攸语气那是相当的慌张。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贝露涅尔真的拔剑了而已。

“看来你是无法理解我的愤怒了呀！”贝露涅尔透着杀气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这样姜攸与贝露涅尔，在这黑夜中，向前跑着，从稀少人烟的小巷中，跑到车水马龙，灯光辉煌的大街上，就是如此的前进着，向前走着，跑着，追着直到到达目的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