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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娓不解,“那她找到了吗?她追寻的道到底是什么?”

“这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了。”

司徒娓问,“项清河知道他爹娘这些事吗?”

“这么多年,不知道的也该想明白了吧。”

“真可怜,难怪他爹对他不好。”司徒娓感慨道。

说着说着,二人走到了梅园深处,梅园深处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前面,司徒娓好奇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裴度卿将灯笼再往前提了一些,光亮照在前面的一个小土堆上,然后又像旁边的陵墓扫去,对司徒娓解释道,“这是凌氏的墓碑,我们到了项清河母亲的坟前了。”

司徒娓惊讶地在墓碑上摸索,“竟是真的。竟真的有两块。”

灯光打在墓碑的字上,司徒娓跟着念出来,“白发鹤生,驾鹤西去。”

又到了另一块更新的墓碑前,“青衣鹤生,驾鹤西去。”

“竟没想到给自己立碑时以为会白发寿终,却没想到走时会是青衣,真是让人唏嘘。”司徒娓叹道。

“她给自己立碑的时候可没你想的这么多,不过是用来唬人的。你当当年这山下的人把她传的神乎其神的,就是因为她的这些烟雾迷障。”

“要是项清河醒了,肯定也很想在亡母坟前祭拜,我还是替他祭拜下吧。”

“有人靠近。”话落裴度卿立即熄灭长庚灯拉着司徒娓躲去了暗处。

“是刚刚那人?”司徒娓悄声问。

裴度卿小声回道,“不是。”

司徒娓不解,“神官大人,为什么要躲?我们又没做坏事?”

“夜黑风高来这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我们......”

“嘘。”

山间的余良仙和陈岚钦一路爬着石阶到了梅园的时候,山顶的风刮得正厉害,陈岚钦颓丧着脸倚着树扶着腰,神情十分痛苦,哀怨道,“非得走上来,我胳膊腿老腰全都快断了,咱就不能施个法身随意动吗?”

“这里葬着的人,算是我的一位长辈。不用法术也算是对她的尊重,我到山顶,也是来拜拜她。”

“我以为山顶有你想要的东西。”

余良仙回道,“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陈岚钦纳闷道,“你什么时候拿的?”又突然道,“有人在盯着我们。”

这人竟能发现裴度卿,司徒娓看向他,却发现他已经走了出去。她也只好跟了出去。

裴度卿提着灯笼走出来,光亮将四个人都隐约盖住,陈岚钦见是他,很是意外,“没想到竟是度卿兄,阿弥陀佛,度卿兄别来无恙啊。”

“别装了。你这和尚做了几千年,还不腻吗?”裴度卿少见的皱眉,“你哥都快把人间翻过来找你了。”

“那......你不会把我交出去吧。”

“你说呢?”

“告辞!”

说着转眼和身边的女子消失不见。

司徒娓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问道,“他这是?”

“神宫上代的二公子,这一代地府的冥王,自从上一任君上西去后,他再不肯踏入神宫一步,这些年也一直在躲着他兄长。”

“那他的兄长不就是茱萸神官?”

“正是。”

“那他为什么不愿再回神宫?他和神宫有仇?”

“算不上仇,有一些纠缠,你不是要祭拜吗?”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