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伴随着这声高呼，李紫萱毫无征兆地双膝跪地，身体不受控制般剧烈颤抖起来。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姨娘，辉儿是自己失足掉入水池中的，我......我亲眼所见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心止不住的发颤。

张姨娘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原本满脸的恶毒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失措。

“萱儿，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语调微微发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于是又一次开口追问。

此时的李紫萱早已泪流满面，身心俱疲。

多年来，她心里一直埋藏这件事情，却始终不敢将真相说出口。

“姨娘，辉儿真的是意外落水身亡的，当时我也想救他，可我真的无能为力啊！我拼命呼救，却四周无人应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辉儿沉入水中......” 回忆起当年那悲惨的一幕，李紫萱泣不成声。

姨娘后来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大娘子，而她却不敢说出真相。

李紫萱哽咽着，但还是再次开口：“后我怕你打我，一直不敢说……姨娘、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和大娘子没有关系！”

一口气歇斯底里地说完，李紫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最终有些脱力般地跪坐了下去。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唯有那若有似无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是这样吗？”

张姨娘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嘴唇轻动，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刹那间，她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几岁，原本挺直的背脊也变得佝偻起来。

她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做些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原来竟是这样啊......

张姨娘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悲哀。

她缓缓地叹了口气，脚步踉跄地朝着房间走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走进房间后，她轻轻躺在了床上，目光呆滞，任由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呵呵......

都是报应啊......

张姨娘低声轻笑，笑声中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绝望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