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城心中暗自盘算,以乌龙帮当前状况,若想在阳里县立足,恐怕得更加谨慎。然而,她亦非轻易放弃之人,看来得上点非常手段了。
“走,咱们回去再做打算。“许倾城头也不回地离开县衙大门,径直回了许府。
县衙内。
亓茂坐在清军县丞的班房。
他面皮微红,气冲冲地道:“雷县丞,清军司主掌阳里县治安,现有泼皮混混到我亓氏拣香店捣乱,你难道不管吗?”
雷震山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向亓茂拱手道:“亓公子,亓大公子哟,您如此说,可就要了老雷的命咯。我这就查,让邹德强带人,去把捣乱的泼皮都抓回来!”
说着,雷震山大声喊着邹德强的名字。
邹德强就在雷震山不远的班房休息,听到雷震山的叫声,立马一溜烟跑了过来。
雷震山把亓氏拣香店被砸的事简单一提,“你带上县衙的捕役快手,跟亓公子去把那些混蛋给老子抓回来,狠狠责罚一番!”
邹德强一听雷震山的任务,立马苦着一张脸,“县丞大人,并非小的不听命令,那等人,你……”
“让你去,你便去,啰嗦些什么!”雷震山把脸一板,呼喝道,“亓公子的事,你岂敢推脱?”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邹德强无奈,拱手退出班房,自去招呼手下的捕役快手去了。
“多谢雷县丞。”亓茂撑着桌面站起身来,桌面上不动声色地留下一只小小布袋,“亓茂告辞。”
雷震山捡起桌上的布袋,看看亓茂离去的背影,摇头道,“正好,这几日忙于流民之事,焦头烂额,回头让十六巷的酒楼送一桌上好席面过来,就当给老子进补了。”
邹德强领着一众捕役快手,跟在亓茂身后,匆匆赶往亓氏拣香店。一路上,亓茂面色阴沉,心中却是心潮澎湃。他知道,这些泼皮混混背后必有黑手,若是不能连根拔起,日后麻烦定然不断。
许倾城与绿竹回到许府,立即派人去把赵威叫了回来。她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将今日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赵威不明所以,“帮主,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也以此谋生?”
不等许倾城说话,他又正色道,“不是我说,咱乌龙帮弟子,便是穷困潦倒,也断不会如此行事的。”
“呵呵,你知道就好。”许倾城微微笑道,“我要你做一件事,去查清楚这些泼皮背后的主使。”
赵威兴奋地问,“莫非帮主是想要学那些江湖上的大侠,来个行侠仗义?”
“威哥,你话本听多了。”许倾城摆摆手,“我只是想到了一条财路,能带着乌龙帮走出困境的财路。”
“是什么财路?”许大力拄着拐出现,刚到门口便听许倾城说找到一条财路,忍不住出言相询。
“阿爹。”许倾城站起来,扶着许大力到主位坐下,“今日听亓氏拣香店的李掌柜所言,那些泼皮混混经常骚扰拣香店营生,李掌柜也实在是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
“那怎滴?与你说的财路有何关系?”许大力问。
“阿爹,照我的想法,咱们可以成立一个安保公司,承担起这些店铺的安保,让他们可以正常做买卖,不被泼皮们打扰。”
“安保公司?什么意思?”许大力与赵威二人皆表示不解,公司是何物?
许倾城这才发现,自己一高兴,说漏了嘴,连忙道,“是公私,安保公私,保护公家和私家的安全。”
这么一说,许大力立马便明白了,他摇头道:“这不就是看家护院吗?于公,衙门有捕役快手,于私,那些大家族谁又会没有看家护院的打手?倾城我儿怕是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