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后我发现我正躺在空师傅的禅房里,浑身感觉发酸发麻,想要出声却发现能发出来的只能是嘶哑的气息,而对于空气中的流速以及细微的响动声我竟会觉得特别清晰,十分敏感。
我是仰着躺着的,能看到房柱上的蜘蛛结网,它爬动的细末响声在我耳朵里十分“灵动”,身体感觉像是有气流涌动,一个闷声,吐出一口污血。
“你醒了?”
老道进入房门,开口道。
我看着他不禁想要咒骂,却发不出声响。
老道盯着我想要挣扎出声的样子,摇了摇头,走过来用布抹了抹我的嘴,把污血擦拭,
“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没办法说话的也动弹不了”
说罢,一边用水壶倒了碗水,又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袋牛皮纸折叠的东西打开来,我能看到竟是白色粉状,他抖出药粉放在水碗里面,用手和匀,只看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端放到我嘴边,来,喝了。
我不动,他却伸手把我的嘴巴强行扳开,药水灌了进去,接着用手把嘴合上往上一仰,连贯的动作因惯性冰凉的液体尽数入我的喉。
我醒了,又药我?
十五年的日夜相处,我竟不知他如今究竟是想要几何。
过后我只感觉,身体越发软绵无力,更加瘫软在床,只看他进出一趟拿回一个大棒子,那是庙宇后山上的数十年大树。
看着他越走越近,心中愈发不安
我不知道为何不安
直到棒子落在我身上,我才终于感觉到不安是对的……
睚眦欲裂,只是身体无法动弹,可疼痛却是十分敏感,一棒一棒我能感觉到骨头在破裂,骨血在坏死,而他的下力又极为专业,表面当下是一点痕迹也没有只感觉到锥心刺骨之痛。
因喉咙发不出声响,我只能克制压抑,喉咙微微作痛苦呜咽之音,我想不明白,莫勒坨如父如母常伴我十五载,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