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奋哈哈一笑,道:“干么不呢?这封信我一定要写。何况圣公言之凿凿,一片忠心昭然若揭,岂能不成人之美?”说毕坐到案前拿起了笔。李恕大吃一惊。
方腊道:“李公子,他们二人都写了,难道你还没想通吗?知道不写的后果是什么吗?”
“李兄,别犹豫了,快一起来!”种冽招唤他,又起身道:“我的写完了,请圣公过目。”于是将信送到了方腊手中。方腊看了几行,赞道:“不愧是名门之后,此信交于令尊之手,想必他定能被打动,以成招安之美。如此种公子便立下了大功!”
“圣公过誉。家父真能促成招安一事,那也定是圣公精诚所至,在下何敢言寸功。”种冽微笑并得意说道。
“李公子考虑好了没有?到底写是不写?”方腊将目光移到了站着的李恕身上,眼中已有了不耐烦之意。
“快写,快写,再不写,你就没后悔药可吃了!”众人叫声。
见到他仍无动笔之意,先前刀手再次站到了身后,举刀过顶。方腊说道:“我再数到三,你也可以以为还是在吓唬你,不过到底是不是只有等数完才能知道。你想一试吗?”
李恕感到双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次截然不同。上回有张伯奋一起令他胆气顿壮,而如今自己一人如何再次面对这种生与死的考验?
“一”方腊果然数了起来。李恕左右为难之下额头有了粒粒汗珠。
“圣公英明,李公子怕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动笔,必非要与圣公为敌,不欲成全招安美事。不如让我二人带回好好相劝,明日定能给你满意的答复!”张伯奋见情势危急,挺身而出试图解围。
方腊手一摇道:“不必多言,没有明日,只有今日。李公子可想好了,真的不写?‘三’字一出口,便是你的死期。不会笨到以为我在同一件事上会试探两次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