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不对。”

高兴捏了捏眉心，“当我喊出那一声‘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条时间线有问题，并且所谓的‘系统’在影响我情绪。我喊不出口的，无论我对她再感激都无法喊出口，这不是我。从这件事，我又想到了那个被遗忘的时间线，也就是女儿出现但我一无所知的时间线……也许，就是这一条了吧？”

“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注定是舍弃的时间线，只是这一次被识破的时间更提前了呢。”

老人面色更难看了，“如果我不来，这一方世界……”

“你知道结果的。”

高兴眼神锐利而坚定，“不要再试探我了，我的耐心真的真的很有限。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也不想弄懂你们反抗命运的方式，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已经晚了。”

老人抹了一把稀疏的头发，大半头发掉落于掌心，“这条时间线，终归和之前的有些区别，老头子把世界之力的权限送给了你，也就是你体内的系统。高兴，接下来的话十分重要，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

“魂飞魄散者，可以复活的，前提是你拥有命运的权限。”

“想要打破命运，就要破坏命运注定的结果，待命运崩溃融合权限碎片。”

“你曾经的遗憾也好，你想要的结果也罢，到时候都在于你一念之间。”

“去不同的世界吧，把所有天命仇视之人聚拢在这个世界，打破必定的宿命。”

“命运……果然说出这等密辛，命运不会放过老夫……”

老人每说一句，身体就溃散一分，身体逐渐散落成粉末。

高兴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宁愿死去也要讲出这些话，只剩最后一声苍老的叹息在耳边迟迟不去。

“其实，我很喜欢命运疯癫之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