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心中暗笑。
走,看着院外那无尽的犹如深渊的黑暗,红衣,从没让一个人逃走过,那里或许生不如死。
不走,想到恐怖的红衣令,以及长老尹凡的惨死,每个人都深陷绝望。
就算大当家说了洛阳成名最久的穆易前辈和洛阳刚刚兴起的广汉张鲁,马上就会前来帮助他们。
但是,只过了初时的喜悦,随之时间的跳动。
每个人又在怀疑,张鲁是否会来?而那残酷至极的红衣令,张鲁来了又能否对抗?
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渐渐响起脚步声,是如此清晰的传到每个惊慌失措,大气不敢喘的会众耳里。
是希望?还是恶魔?
当当当。
响起的敲门声,也同时响在所有人的心中。
咽了咽口水。
惊恐的看着那血红的大门。
“请问有人在吗?在下正一道张鲁,前来拜会。”
惊愕,随之转化为惊喜,最后化为喜悦的呐喊。
张鲁楞然看着喜极而泣,迎开门的那一张张苍白的脸庞。
有铁打的汉子,他们在担心未来,也担心着父母。
有苍发的老人,他们在祈祷过去,也担心着儿孙。
有小儿,他们其实无所畏惧,眼中永远闪着希望的目光。
希望,多么好的词汇,张鲁突然笑了起来,给人希望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而这美妙,来自的是一种感动与升华。
张鲁开心的笑着,走进人群,看向四周道:“我按照和你们大当家的约定,我来了,但是我不是来保护你们的。”
看着愕然瞧着他的会众,张鲁笑了笑,拍了拍汉子拿着兵器的肩膀:“兄弟,拿起你的武器。你们知道的,在洛阳没人可以和红衣对抗,因为对抗的都死了。”
看着他们暗淡的眼光,张鲁得意的笑了笑:“说实话,我也没那个实力,除非我把我的军队开进洛阳,只是,你们知道,除了我想造反,那么就没可能的。所以我来了,可是我不能说是保护。”
拿起天刀,看着众人疑惑的双眼,张鲁笑了笑:“我是来和你们并肩作战的,我们没有触犯任何法律,为何他们能决定我们的生死?既然,王法渺然,那我们就自己来争取,来呐喊,让天下人听到我们的声音,让那居住在深宫中不问天下百姓死活的皇帝听到我们的声音,大丈夫总有一死,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死又何惧,你们可敢与我一起作战!”
只是简单的给人希望,虽然最是直接,一时也最为显著,但是接受者的心里深处呢?
或许依旧是彷徨的,无助的,甚至随时有可能死灰复燃,甚至陷入尘埃。
为什么那么多现实的白眼狼?简单的救助与希望,会让他缺少了什么?
是自尊与底线啊,当这些越来越低的时候,悲剧的发生,就不能怪在一个人身上,给予希望的人,也是不是应该有了些责任?
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自己拥有希望,给予的不要太多。
同样的害怕,同样的无助,同样的充满希望,火种点燃了,梦自己会飞的。
当第一个会众,坚定的握住手中的兵器,站在张鲁身前。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眼神虽然恐惧,那是面临死亡,但是他们眼中也有了名为勇气与希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