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没有关系,不光我认识,好多人都认识,以前我还给他们搬过东西,只不过李家之案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杨大人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问道:“那你为何自称黄付击鼓喊冤?刚才所有人都听到你喊冤为李家鸣不平,真真切切,这你又作何解释?”
那人瞬间恍惚,一脸疑惑,不知如何是好,显然刚才的事他也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明这时则问道:“那你来这之前在做什么?”
那人急忙回道:“小的并不知道怎样来的府衙,只知道劳苦过后有些疲惫,随即靠在墙角吃了些吃食便打起了顿,随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醒来就出现在这里,小的冤枉啊!”
这牵扯到李家之案,那人顿时叫苦不迭,高喊冤枉。
“那有何人为你证明?”
那人摇摇头,哭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为我证明。”
“既然没人证明,那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随即喊道:“来人,给他上刑。”
那人一听瘫坐在地,丢魂落魄,如同待宰的羔羊。而后便猛然的磕起了头,撞击的声音砰砰作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确实不知!”
可所有人都没有对他表示怜悯。
审案问罪最快捷最有用的手段就是用刑,天下官家都是如此,凡是有嫌疑之人,不管真假一律上刑,虽有成果,但也免不了制造冤案。
可在这本就混乱的世道,公平只存在实力的一方,天下之人也早已麻木,也默认了这样的问题存在。
对于这样胡乱用刑,所有人也见惯不惯,箍头之刑疼得那人惨叫连连,片刻过后,讳煞师太出言道。
“难道真有冤情?”
杨大人一听立马制止了上刑,问道:“不知师太有何办法?”
讳煞师太起身走向那人,看了看那人后又转到身后,接着抬手盖在那人的头顶上,不多时那人便浑身颤抖,同时头顶冒出一股烟气,飘散在半空。
讳煞师太收回手后,那人立即瘫软下去,而后又强撑着起身,虽是萎靡不振,可眼神中倒是清澈许多。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在这之前,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想了想,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只知道当时有人对我说想睡觉吗,我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睁眼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随后我就听闻到了一股迷人的香气,如桂花般清香,瞬间感觉快活不少,如神仙般飘飘然,就像是做梦一般!”
“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没有看清。”
听到这句话时,范明松了口气,如果他记得谢青的面容,到时候无意间看见说了出来,那对他术道衙门来说可是不利啊!
对于术道人士的手段,杨大人也并不奇怪,问道:“师太,刚刚冒出的烟气是何物?”
“那是快活香,以龙涎和麝香为主,加以辅料炼制而成,闻者,欲仙欲死,快活无比。可同样又有迷魂之效,会对施法之人言听计从,做出无意识的行为,从而被人利用。”
“师太的意思是说,是有人以此来闹事?”
讳煞师太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道:“此香材料贵重,一般人难以获得,对于没有实力的人来说可是个稀罕物。”
此话一出谷泰立即把目光投向洞元道人,因为黄付与李家之事他也有所知,立即推断洞元道人是想过河拆桥。
洞元道人也注意到了谷泰的眼神,他早就知道这是有人以黄付之事来与谷家作对,要知道黄付的魂魄此时还在观内,这样想来必定有人针对谷家才有这一出闹剧。
有人找谷家的麻烦,洞元道人自然乐得其所,也正因是这得意的表情,让谷泰更加认定是洞元道人暗中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