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墙外走动，又似乎是衣衫贴在墙上刮出的摩擦声，只可惜金瞳银眸不具备透视的能力，他无法看到墙外发生的事情。

想了想，牛蛮又一次开启了动态成像仪，霎那间，四周无边的黑暗化作汹涌的浪潮，朝他涌了过来。在那黑暗中载沉载浮的，是无数形状各异的恐怖身影，龇牙咧嘴向他扑来，仿佛想要将他撕个粉碎。

“的确挺黑暗的！”牛蛮自嘲一笑，这动态成像仪工作的基本原理，他多少了解了一些。其能捕捉能量、空气乃至时间、空间流动的痕迹，进而组合成各种光怪陆离的影像，但这些影像并非无根生成，那是根据使用者内心对事物的认知所产生的。

也即是说，动态成像仪所展示的世界，极有可能便是使用者心底最深处所潜藏的真实世界的模样。

牛蛮不理会身边一切光怪陆离的影像，他只将意识通过动态成像仪向外面延伸过去。

“咯吱！”“咯吱！”

窗扇徐徐向内打开，牛皮纸无风哗啦啦乱响，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总有种有东西进来的感觉。

“哼！装神弄鬼！”

牛蛮目中寒光一闪，上身端坐不动，双脚在地面上一蹬，连凳子带人已然滑至窗口，一刀猛然斩出。

“咔拉拉……”

一通碎裂的炸响，木屑横飞，纸片飘摇，牛蛮一刀将整个花格子窗户砸的稀烂，无数碎裂的木块翻滚出窗外，良久才听到落地时的“嘭嘭”乱响。

看着窗口余下的木条挂着碎纸片在那里摇摇摆摆，牛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那深沉的黑暗。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看到！

或许是由于距离的原因，也或许是由于墙壁的原因，牛蛮方才只在动态成像仪中隐约看到一抹诡异的白影，大概是与之前他所见的那一只有些相类同，白肤、白袍、无眉、无眼。总之，一片惨白的白，只除了脸上、嘴部那诡异向上翘起的弧线，似哭又似笑。

牛蛮也只是惊鸿一瞥，只隐约感觉那向上翘起的弧线带着莫名的魅惑的味道，总让人有种冲动的感觉。

不过，牛蛮对此嗤之以鼻，东十六区那些奇奇怪怪的各种复制体、克隆体见得多了，区区一个连脸都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