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轩说:“我是火蝴蝶一员,青龙。”
宋宇说:“我是火蝴蝶一员,白虎。”
宁杰打了个问号,我他妈成龟了?算了算了,反正就是个代号:“我是火蝴蝶一员,玄武。”
凌倩梅说:“我是火蝴蝶一员,朱雀。”
英子也被感染了,想了想支支吾吾道:“我是火蝴蝶一员………比翼鸟。”
柳问星随口说道:“我是火蝴蝶一员,启明星。”
宁杰身为队长,在年龄又是大哥,他拿出一张全国地图说:“我现在说一下计划,这个计划叫龙渊,在春秋战国,又叫龙泉剑,它不仅是十大名剑之一,也是高洁之剑,我们要用这个名字时刻鞭策自己,不要沉沦。”
宁杰认真道:“具体计划内容,就是让我们在地图上点亮拿着黑夜,留下火蝴蝶的标记,有没有问题。”
柳问星很想说有,但他左看右看,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宁杰又说:“很好,我们的第一站,就从银川开始。”
在全国各地,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哪里偏僻,有些在山沟里,有些住在悬崖峭壁,他们远离城市里的硝烟弥漫,与大自然为邻。
有座深山里,叫石盘山,种满了漫山遍野的油菜花,这里居住着十数人家,相邻而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大部分的年青人,都出去更广阔的天地了,留在这里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其实不尽然,还有些先天有缺陷的,比如手脚不哪里,或者就是大舌头。
油菜花的花期在三月与五月间,它们的果期在四月至月。在这里,有个少女,当地人喜欢叫她油花女。
因为她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待着这里,她头上编织草帽,油菜花遍布山野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她会在丛飞舞。
有时还会听见她哼唱的歌谣:“油菜花,黄又黄,蜜蜂采蜜忙又忙。油菜蜜,赛蔗糖,益寿延年又健康。”
天上刚下完小雨,正是雨后初晴,也到了油菜花收获的时候。但今年来收购的油菜花,送往加工厂,榨成食用油的司机老王带着助手小钱。
能榨成食用油的不是油菜花,而是油菜花谢了之后,会结油菜籽,把油菜仔晒干,就可以了。不过,去年的时候油菜女,就已经准备好了。
但往常的老王和小钱,也不看已经打包好的油菜籽,在别人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事,其实油菜花最怕的就是菌核病、蚜虫,还有滑杆病。
所以期间也不能有半点马虎,油菜花结籽之后,还要收割,这里本偏僻,没有大型机器收割机,只能用镰刀和铲子,收割完后,要把上面的油菜籽打下来。
打油菜籽的工具叫连枷,是农具,由一个长柄和一组平排的竹条或木条构成,油菜籽全部打好后,还要保管好,防止它们霉变。
老王开的只是面包车,他是来收购这批的油菜籽的。下了车,他就点了支烟抽了起来,周围居住在这里的人,就会帮忙把货箱搬上车,他们很小心翼翼,轻搬轻放,摆的满满当当的!
虽然他们会累的满头大汗,但脸上也会露出丰收的喜悦,这是去年的成果。
但老王却看着今年的油菜花叹了口气说:“小陈阿,今年的油菜花看着没有以往的好阿,这怎么一年还不如一年了呢,你知道,我是看你可怜,才跟公司业务为你说了几句话,也是为你好,这样可不行阿!”
原来油菜女姓陈,她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立马慌张了起来,解释道:“王叔叔,不会的,我每天都待在油菜地里,没有丝毫懈怠,每个步骤,我都用心照料的!”
见到油菜女慌张,欲言又止,抽了口烟,片刻才脸上似笑非笑道:“小陈阿,你也知道,种油菜花又不止你们一家,你凭什么说你种的油菜花是种的最好的呢?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公司一定收购你们的油菜花呢?”
他那双眼睛,看着花一样年纪的油菜女,那双眼睛的清澈与纯洁,与大城市的烟尘女子不同,露出一种欲望,他说:“银川种植油菜花的人家,有一百多家,他们有大量的人工,自己现代科技的机器,不止产量,就是在质量,也比你们高出很多,你们虽然比他们努力,辛苦,但这是事实!所以公司明年会不会收购你们的油菜籽,这就不知道咯”
油菜女听到后,不知所措,泪眼汪汪,老王心中却有些窃喜,他又说:“小陈阿,既然王叔告诉你,也不是不给你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诚意了,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了!”
油菜女眼睛一亮问:“什么机会?”
老王没有直接告诉她,而是反问她:“你觉得,你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
随后,老王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那眼神看着油菜女有些厌恶,还但是隐忍不发问:“我不知道!”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助手小陈,用邪淫的目光瞪着她:“王师傅,这小丫头片子,是屁都不动阿,你跟她打花花,是浪费时间,要我看,还不如直接了些。
小丫头,你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你的身体阿,如果你伺候好我们的话,别说你王叔叔,你钱哥哥我也会替你在公司说几句话的,难道还怕不收你的油菜籽吗?”
周围人听了,立马引起众怒骂声一片:“什么?你们这群畜牲,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王法,管得了你们了吗?”
小钱三十出头,根本不带怕的说:“死老婆子,都快半截入土的人,别动气了,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王法?
这世上是有王法,那又怎么样,但人善被人欺,既然在底层就要学会低头,这是不变的道理,王法能不能管得了道理?
有没有人告诉你,强者就是道理,没有我们在公司周转,你们早就饿死了,不知道感恩就算了,收你们点利息,也在叽叽歪歪?
现在社会杀人不流血,只要我们说你们不行,玩死你们的办法多的是,现在的人谁会为你们说句话?
那个不是追名逐利,贪慕虚荣,别说为你们出头的人没有,到时候大有人为你们落井下石,给你们打上标签,过几年就有新闻发布,说你们都是些懒汉,或者犯了什么事,或许傻子,活该。你是冤枉的谁会在乎真相,现在只有流量。”
老王被他说的有点不耐烦:“他们就是群乡巴佬,你跟他们说了也听不懂。”
老王只是对着油菜女说:“你不要以为现在是以前的社会了,以前可以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现在哪怕是家人也会为了钱头破血流。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看了看天,离天黑还早,又从烟盒里面抽了跟出来,小陈立刻拿起打火机为其点燃,然后放到嘴里吸了一口,从鼻子里面吐了出来:“我等你回复,我不着急!”
油菜女虽然不经人事,但听他们的意思,懂的七七八八了!她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周围熟悉的目光有些是叫她不要同意,有些是低头不语。
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那种慌慌不安,如针扎,想逃离这里,可理智提醒着她,不能!最终,她低下了头颅,鼓起全身勇气,努力压住即将掉落眼眶的泪水,张开口说话时!
有道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你不管,以后他们的事,我来管!”
油菜女抬起头,松懈了泪珠从脸上滑落,远处站着个人,穿的奇形怪状,戴着黑色眼镜,身上是黑袍,以及那醒目的图案,是只红色的火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