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那是枪栓被拉动的声音!
“没错,仗打成这样,军队里再无无辜之人!”
虞啸卿不容置疑的说道:“我该死!”
随后,他扭头指着自己的一帮亲卫,呵斥道:“我们都该死!”
抬起的枪口被放下了,一向高傲的何书光也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会低下头颅。
“身为一个军人,我理解并尊重你的想法,但是我不敢死!”
虞啸卿又看向陈言,“不是因为怕,而是日寇还没有被全部赶出去,我又怎能轻易赴死?
这些人是你的了,前线战事吃紧,集训由二十天缩减到了十天!
希望你能把他们锻造成可造之材,到时候随部队一起出征!”
虞啸卿准备离开了,禅达还有许多收容所的人等着他收编。
“九天!”
陈言喊了一句,“我要带着我的团先行一步!”
虞啸卿顿了一下,可他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回了三个字,“随便你!”
何书光把军官证还给了陈言,紧接着他挺直了身子,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
虞啸卿带着他的亲兵走了,和来时一样迅速!
陈言扭头看向这帮炮灰们!
李乌拉一如往昔,表情全无,明明人就站在那,但你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魂已经没了;不辣在看军师发给他药板上的银色纸片,亮闪闪的,他觉得是银子,要麻觉得是铝做的;康丫依旧是东借西借的,好像一时占不到便宜,他就浑身不舒服……
“刀疤!你还在等什么?”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畔。
“是!全部都有,向我看齐,立正!”
刀疤的回应同样铿锵有力。
下一刻,只见他迅速从身上拿出了一把MP40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眼前那些炮灰们的头顶。
没有丝毫犹豫,他扣动扳机,一梭子子弹如雨点般倾泄而出。
那“哒哒哒”的枪声如同恶魔的咆哮,瞬间勾起了炮灰们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回忆!
反应慢的人,比如阿译,就这么呆呆傻傻地立在原地,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而反应快的人,比如孟烦了,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并顺势将一旁的郝兽医也按倒在地。
当然,还有一些逃兵!
枪声一响,他们便不顾一切地向后逃跑,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
这种人在战场上最为可恨。
一个便能带动十个人一起跑!
不过他们很快被另一梭子子弹给压了回去。
金刚把枪口对准了炮灰们的退路!
此时的刀疤却显得不紧不慢,他从容地换上另一个弹匣,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同时,他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知道什么叫令行禁止吗?
那就是长官下令,你们必须严格遵守,不能有丝毫违背。
否则便军法处置!
你们当中林译做的很好,没有趴下,也没有逃跑,而是时刻保持着立正的动作。
在部队里最重要的就是赏罚分明!”
刀疤拿起一根竹鞭递给林译,笑眯眯的说道:“林少校,打过屁股吧!”
“被……被……打过!”
阿译长官还没有从吓傻的状态恢复过来。
“趴下的每人五鞭,逃跑的每人十鞭!你来执行!”
刀疤说出这句话时,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对于在场的每个人来说,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不好吧?”阿译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恐惧和犹豫。
他环顾四周,感受到众人那近乎吃人的目光,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你要违抗命令吗?”刀疤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胁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敢!”阿译连忙低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屈服了。
只见他缓缓走到孟烦了身旁,脸上满是苦涩和无奈。
“烦啦,我也是没办法啊!”阿译哭丧着脸,试图想要为自己辩解。
说罢,阿译举起竹鞭,却迟迟没有落下。
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挣扎,或许是因为孟烦了把他父亲的手表拿了回来,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终于,他咬咬牙,还是轻轻地挥出了一鞭。
这一击显得有些软弱无力,与其说是惩罚,倒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动作。
就这样,阿译用颤抖的双手完成了五鞭的惩罚。
对孟烦了来说,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甚至可以说是不痛不痒。
但就在这时,刀疤突然伸出手,从阿译手中夺过竹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没有丝毫的怜悯或犹豫。
紧接着,他猛地挥动竹鞭,狠狠地抽打在孟烦了的屁股上。
“啊!!!”孟烦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惊呆了,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孟烦了在痛苦中扭曲着身体。
“林译,这才叫处罚,你刚才是在给他挠痒痒吗?看的我都困了,重新来!”
“啊???”
这是孟烦了发出的疑问。
阿译脸上的愧疚更深了,但他还是拿起了竹鞭。
孟烦了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林大长官,拜托你使出吃奶的劲!”
“好!”
很快校场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