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花婆婆,长安……”
“我也是被逼无奈,来日黄泉路上,须怪不得我!”
想到这里,他对其他几名捕快一抱拳。
“对不住了列位兄弟,小弟突然想起来家中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长安之事,还烦请诸位通报给周捕头。”
黄飞鹤道:“这倒是无妨,你自去便是。”
孙一鸣点点头,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黄飞鹤微微皱眉。
“他家不就在苦竹巷么?”
“怎么往反方向去了?”
不过想来是处理家事,黄飞鹤也没有多想,带领其他几名捕快朝县衙走去。
“老周还在焦急等候,咱们哥几个还是快点去通报为好。”
“不错。”
……
孙一鸣知道事态紧急,一路飞奔疾驰,朝着福康坊而去。
他亮出捕快腰牌,令街市上扰乱的行人车马统统让路。
然而刚走两步,忽然头上一凉。
他伸手去摸,就摸到了一手的鸟屎。
孙一鸣抬头望去,就见一只乌鸦飞掠而过,嘴里喳喳嘶鸣,喑哑刺耳。
“呸!妈的晦气!”
他怒骂一声,却不由得心中一动,有些惴惴不安,忙更加快了脚步。
“闪开!捕快办案,闲杂人等统统滚开!”
但他越是如此焦躁,一路上越是寸步难行。
一名挑着扁担的莽汉见到捕快扑面而来,急忙闪躲,但扁担两边的木桶却是猛地一个旋转。
扑通!
桶中之物喷涌而出,飞溅而起,正泼了孙一鸣满身。
一时间,腥臭味儿冲天而起,围观百姓无不退避三舍。
孙一鸣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差爷办案你也敢阻拦?!”
“嗯?什么东西这么臭……”
那莽汉忙赔罪道:“差爷饶命!小人是倒夜香的,只因昨晚喝了酒,睡过了时辰,所以才刚刚挑完,哪成想冒犯了差爷……”
“……夜香?”
那不就是屎吗?!
孙一鸣瞬间连连作呕,恨不得把眼前的莽汉碎尸万段,但他知道不是时候,只能怒骂一声,狠狠地踹了一脚,将那莽汉踹了个跟头。
随后立刻狂奔而去,不住的甩着衣袖。
待他走的远了,刚刚噤若寒蝉的百姓无不爆发出哄堂大笑。
孙一鸣骂骂咧咧,却顾不得这许多,依旧朝前狂奔。
却忽然,两个小儿不顾时节的放起了鞭炮,啪的一声炸响,惊得一匹马发了狂,挣脱了缰绳,拉着马车就横冲直撞而来。
孙一鸣正在拿汗巾擦着脸上的夜香,一时间不察,就听街市上连连惊呼。
“差爷小心!”
下一刻,连人带马同时冲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街道的青石板路上。
孙一鸣顿感胸口剧痛,肋骨都怕是要折断了几根,一口闷血差点喷吐而出。
他刚要挣扎着站起来,又是一声炮响……
那马匹瞬间唏律律嘶鸣一声,猛地一蹄子踩踏而下,正中孙一鸣右腿脚踝,顿时踩的七荤八素,骨头粉碎!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街市。
周围百姓看到这一幕,又是心惊又是好笑,想到他刚刚嚣张跋扈的神情,如今接连倒霉,厄运不断,竟是都有几分快意。
“差爷,您,您没事儿吧?”
孙一鸣剧痛难忍,不禁暴怒:“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模样吗?!”
他这么一吼,刚被百姓拦下的马匹再次发狂,马蹄子倒是过去了,背后的马车却是猛地一冲,好巧不巧的……
车轱辘直直的碾过了他的手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