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忻后来回了周家之后，跟周凌海说了他和秋毅交谈的内容，周凌海笑着说“你这样，才更让你外公如鲠在喉，总觉得欠你一笔，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要讨回去。”

周屿忻耸肩，他也确实就是如此打算的，就是要让秋毅欠他一笔。

“老人家是没有跟你动真格儿的。”

周屿忻知道，周屿忻明白秋毅是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他是我外公，让着点我怎么了？”

周凌海转过头看着周屿忻，刚要笑，就听周屿忻说“想笑就笑吧。”

“真想给屿明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啊。”周凌海感慨。

周屿忻皱皱眉头。

“这几年委屈你了。”

“说这些干嘛。”

“你别怨你妈妈，她...”

“我没有，我不会，真的不会，我要替屿明照顾她，我答应过的。”

周凌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周屿忻眼神示意自己真的没事“我先走了，改天回家吃饭。”

周屿忻回了自己家接着看一堆等着他决定的文件，唐苒不在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处理工作。

几天前，祁舒朗联系唐苒，说是来B市，约她吃饭，结果俩人就都在忙，今天才约上。

“学长是来出差？”

“事务所在这边成立分公司，我过来主持工作，以后大概就要在B市定居了。”祁舒朗给人的感觉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如沐春风。聊的越多，唐苒越发的如此觉得，很难把他和当年在学校辩论赛上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当初没毕业时在室友的蹿腾下见过面，其实也是这样的，大家都说他反差大。

“在想什么？”

“在想学长在法庭上是不是也和当年在赛场上一样？”

祁舒朗弯起嘴角“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辩论，尤其是，为了辩论而辩论。”

唐苒疑问，那当初...?

“当时只是大家都觉得我能做好这件事，我平时倒从极少尝试去说服谁。”

人都是个体，说服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像萧炀那种人，陆深那种人，周屿忻那种人，从不跟你争论，而你是永远都说服不了他的。

“那打官司呢？”唐苒问。

“不是一回事，打官司是为了维护一些东西，得到一些东西，目的不在于为了对抗而对抗。”

唐苒点头“嘿，学长，那我以后请你做法律顾问，你可得给我打折。”

“超级VIP。”

祁舒朗跟唐苒有很多主张都不谋而合，两人交谈的相当愉快，从近况聊到大学时的事，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客气了学长，有人来接我。”

两人站在门口，唐苒看见周屿忻的车已经到了。

“男朋友？”

“嗯。”

“那好吧，下次再见。”祁舒朗非常遗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