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面一角被毒液球的腐蚀性液体腐烂的凹进去半个圆。他往旁边瞄了瞄,见巨斧把蟒蛇的皮肉劈开了一道,妖怪正尖锐地嘶吼着,阴森森地瞪着他们,他越看越觉得讨厌。
“真是该死,原来连妖兽也学会了布阵耍手段。死畜牲,拿命来!”
他咬牙再次冲上去,立即就要过去先将那怪物解决!
“等一下。别走”花韫却又不安的,神经唏嘘的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她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她蓦然间消失了的亲人,哭她的茫然无措,哭一切一切的未知。
任凭风吹雨打,她拽着他的衣角就是不让他动。
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银座袭来,他发现自己心好疼。他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他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只觉摇摆的心突然靠了岸。
“花韫你不要命了?刚才就这样急急忙忙跑出去多么危险…也不看看…。”
他颤栗地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可她又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拉了拉他的衣角,好似掩盖她的痛苦那般,她又开始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然后见她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他赶紧握住花韫的手,双手怀抱着她,暖心安慰。就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崩溃的声音,潮湿的角落里爱情好像发了芽,顺带着两人一起被铭记。
即使早已看不清,还是让人落了醉。
下一秒,却见花韫的左眼眉角出现了蜘蛛网丝一样的标志,她眼神不对,满面白红双间,腿脚无力,眼看着就要倒下。
他心道不好,急忙呼叫巨斧裂变无数把巨斧代替他收拾巨蟒先。他自个急忙回头,只小心翼翼的扶着花韫的脑袋,让她的头妥帖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待她靠稳了,便一只手绕到了花韫背后,查看她的蜘蛛网是否已经通往后背,另一只手从花韫的腋下插过,双手一用力便将花韫抬高了些。
花韫一愣,更加迷糊。下一秒,只见银座紧紧抱住花韫的小身板。
眼前娇人的脸瞬间唰的一下,红白相间,好生可怕,见她再他怀里挣扎,只碰到她手便觉得浑身滚烫,重量倒是轻,他心疼的轻柔的抚过她的眉心,他想花韫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所以打算施法用心眼去看,又唯恐吵醒了她,他的右手艰难的撑在地面受不了力气,情急之下慌乱的紧,越是心急越是办不成好事儿。
只见怀里的花韫又清醒了一会就开始扭动往身下滑落,银座只得将花韫往上颠了颠,却感觉得到胸膛前的那只滚烫的手掌随着他上上下下的动作不住的往他胸脯上来回乱拍。
感受着从手指间传来的温柔触感,那样的火热,他顿时两眼发直的盯着花韫,不能言语,如果这么烧下去烧坏了怎么办?克制不住的火气不断的往外冒…
他费力地调整了下姿势,总算将花韫的抢先圈在怀里,并且马上给她点了穴以防止她乱动。他在花韫挣扎时候给她把了脉。上古书曾记载防止蜘蛛纹倒流的最好办法就是封了穴道。
盯着这块蜘蛛纹路的形状看了一下,银座忽地咬着下唇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蓦然,花韫却突然猛吐血,再昏倒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她嘴里地上满是血,而且一个劲的往外蹦,自己却无能无力,这份挫败感淹没了他,赶紧慌里慌张的往腰带里掏,拿着一颗丸子便对着花韫的嘴喂了下去。
一看竟然是天界第一神药续命丸,千万年才结一颗,十分珍贵。
紧张将银座的心灵烘干到没有一丝水分,然后拨动他心灵最深处的弦!此刻他大概忘记了这颗药本来是打算给清宁滋补身体用的!
他的手掌不由慢慢的收紧,握成一个拳头,英俊的脸上笼罩了一股阴鹜,一双赤色的眸,冰冷,淡然,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
担忧却湿透了天。
刚准备出去,想想又蹲下身体,伸手将花韫好好放在地面安全处。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觉得无法言说,他长啸一声,银色的光芒陡然迸发出来,刺目之极。那些光开始化成包裹花韫身体周围的水,荡漾不休,他马上为她建立了个结界。
冲天地火光将天地两旁映射的一片通明。银座静静的站在那里。当真是如天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羽希;迫而察之。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巨蟒的激光,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扑幕,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空气中好似黑红的霞光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眼前就象两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
许是打斗太过激烈,眼看巨蟒因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而尖叫不止,巨尾扭个不停,将地上已经冻结的泥土都撕裂了起来,力量之大,令人惊骇。面对巨斧的攻击,巨蟒聪明的缩小了好几倍,它忽地飞爬到刚才的枯木后,此时阳光已经慢慢明亮起来,照亮雾气,将那几株枯树的位置照得越发清晰楚。
而另外一条巨蟒则轻而易举躲开了霹雳火球,两条蛇左边一条右边一条,眼看着要把花韫和银座所在的地圈起来,这时,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巨圆。突然枯树底下出现了一大片乱葬岗,而树木随着乱葬岗的来临竟然开始不断的移动转圈,左边飞到右边,右边飞到左边,让人看了直迷糊。
“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