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开水与寒冰的碰撞,让昏迷中的花韫颤抖又舒服。
她浑身火热如夏日暖阳,只不断索取着这片冰凉给她灭火。
此刻已经赤身的银座,看着不断梦魇,痛苦又难受的花韫在他怀里,无意识地朝着他不断的靠近,他比她高很多,花韫只到银座的肩膀,堪堪时此刻她一时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中心,他将怀中的人儿越搂越紧,又顾及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温柔的将她呵护进他的骨血里。
若是换作以往,花韫想杀了他的心都有。此刻这般主动,花韫知晓怕是要悬梁上吊了。不过银座无心思及此,因梵二曾说花韫的毒这两天会发作涉及生命危险,而他却毫无对策,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此刻,尽管赤、身相待,可指尖所及之处,皮肉已消瘦过半,指腹触及之处,甚至有些咯手。
要知道花韫仙姿玉貌,体态虽然苗条也是有肉的,丰肌玉骨,如同这世间上好的羊脂美玉。之前和她的一夜风流,他想起指尖所及之处,从来皆是一片温软腻,让他止不住流连忘返。
看着她微突的腹部,已是他孩子母亲的花韫,几个月之前还是一片甚好花样般的女神如今同样这般面目,只觉得用快刀割肉般,竟似朝他身上生生割下一块肉来,只恨不得将她身上所有的毒全部悉数转移到他的身上来才好。
他不怕痛,也不怕烧!
望以身贴身的退烧能救花韫一命。
思及此,银座紧紧抱着花韫,只将脸凑过去不断在她脸上贴着,用力的贴着。
待身上刺骨的冰寒被她滚烫的体温一点一点吸走了,待浑身渐渐发暖,发烫了。银座复又轻轻起床穿上仙袍,去洞外,吹冷风,站半天,又回花韫身边,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山洞的火把还是熊熊燃烧,洞口吹来的凉风袭袭,空气依旧静谧无声。
整个世界就跟日夜颠倒那般彻底循环不已。
冷。
好冷。
她下意识地打了个轻颤,浑身略微哆嗦着。
有那么一瞬间!
花韫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整个世界一片灰蒙。
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漫长而杂乱的梦,梦到了母亲花魂,也梦到了她和银座的孩子,还有含香晨露,还有妖怪,还有思懿,那个曾经让她一直等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