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晃了晃秦尔若的眼睛。

秦尔若沉默地看着拉米亚斯费力将一片一片晶莹的信叠在一起，摞成高高一叠，空荡荡的在空中晃来晃去，却没有半点不稳当。

她沉默地望着女仆们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去，一转眼就把餐桌收拾的干干净净，将器物收进隔间，让它们在外出的时间中也不染上任何尘埃。

她们又迅速而安静地清扫地面上的碎片。

秦尔若又看着她们板着脸，高高撸起袖子，快速给自己换上了新的裙子，那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白色大摆裙子，点缀的绿色小花的花蕾还没有一个绽放。

而她，什么也不用干。

什么也干不了。

生怕动作大一点，又惹出什么麻烦，还需要别人收拾。

索性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用干了。

女仆大多低着头，说话轻声细语，却都不和秦尔若多说什么话，她却觉得听到了什么。

秦尔若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要发生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来她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团艳艳的烈火，蓬勃而有生命力。

而她，如果说前世，大概是人，如果说现在，大概是龙。

那她看到的会是什么呢？

灵魂？能力？元素？想法？说不准。但都有可能，或者都是。

镜子里面，空中漂浮的东西就像是流水一般，打着旋儿涌入她的身体里，又源源不断流出。

房间里周围线条越发抽象，周围的家具如同空妄，捏住的元素体一团温凉，光影与虚实变化交错。

甚至于今天，她完全没有看见拉米亚斯说的装信的礼盒，只见闪着光的“信件”。

另一个令秦尔若在意的是，她为什么看到了这些东西？

她怎么了？

像刚刚，女仆都低头收拾，她却觉得听到了什么。

秦尔若没能分辨出声音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她们在窃窃私语。只感觉仿佛有人在她耳边此起彼伏戏弄和嘲笑。

但刚刚，好像没有人说话。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