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愤恨的瞪着他,心道我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这畜生。
冯夙见大胡子一言不发,眼神却杀气腾腾,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和拓跋琛任何一人,至于何时何地得罪了大胡子他实在没印象,拓跋琛和他的两个侍从都是练家子,一旦打不过还可以脚底抹油,而他这样的娇弱小生铁定是要完蛋,冯夙越想就越懊悔没跟父亲学个一招半式,出门没带半个打手,为今之计也只能将自己跟拓跋琛绑到一条船上,通过身份来吓退对方了,“他可是齐郡王拓跋简之子,河间孝王拓跋若嗣子,当今圣上的堂弟,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我乃昌黎王之子,太皇太后是我姑母。”冯夙硬着头皮上前,狐假虎威道。
拓跋琛听了冯夙的话也端出趾高气昂的架势,但等对方叩头认怂后再动手,不想大胡子不仅无动于衷还举起剑来嚣张的挑衅他,令他屈辱至极,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手一招大吼声来人,“谋害王公,罪该万死,给我杀了他——”
他豢养的两名侍从个个人高马大,龙精虎猛,一听主子要杀人,纷纷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有刀的提刀,没刀的肉搏。
大胡子看着扑面而来的两团肉盾,眯起一只眼来投剑为枪,只见嗖一下,“长枪”自两人间呼啸直入,吓得两人一顿,回过神来忙向后回望。
好在“长枪”只是将将擦过拓跋琛的头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听墙角的妇人瘫倒在地,惊魂未定的盯着门板上余动未消的地方跟自家男人直呼呼自个睿智,有先见之明,一见势头不对就提早栓了门,要不现在扎的就是她脑袋了。
围观者亦看得心惊肉跳,直琢磨大胡子是什么来历,竟连王室的人也敢招惹。
拓跋琛则直接吓傻了,一张抽搐的肉饼大脸挤出了双下巴,两眼翻白直瞅着头顶,肥墩墩的肘子屈悬在空中不知安放,双腿更是颤抖得厉害,就差没尿裤子了,哪还有点拓跋王族的威仪,鲜卑儿郎的气概。
冯夙不自觉头皮一麻,摸了摸项上人头,当下决定少说少逞,降低存在感。
两名侍从见主子只略微受了惊吓,并无性命之忧,且对方又丢了凭仗之物,越发底气十足,相视一眼又喊打喊杀直往前冲。
大胡子麻溜的侧个身,从两人间的空隙中擦过,又一人一手刀,壮汉因为手刀的力度和扑冲的惯性一头扎倒在地,随即笨拙起身还欲再战,大胡子又是扭动腰枝东躲西闪,不进行正面抗击,等壮汉们转的晕头转向气喘吁吁时,她又按着两人的脖子对中一撞,随即又给二人一人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冯夙看着这对人高马大,油光罩面,躺在地上气喘如牛的酒囊饭袋,偷摸着啐了口,心道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仆,一个个雨点大排场足的,然则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用,还不如他这个这绣花枕头来的实惠,倘使实在等不来救援,他也能靠张好皮相先蛊惑住对方,等他赏心悦目了下起手来也能含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