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么快就问到关键了？”薇薇安古怪地一笑，她在原地转了个圈，最终右手向前伸出摆出了一道POSE，“真相只有一个！只要检测到有玩家突破自我的极限进入一阶，那伟大的源初就会给玩家一次选择辅助系统的机会，分别是虚拟人格——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混乱善良，守序中立、绝对中立、混乱中立，守序邪恶、中立邪恶、混乱邪恶，而我，薇薇安，就是降临在你这里的完美混乱中立虚拟人格！”

张宇恒瞬间瞪大双眼，不由得在心里骂出一句国粹，为什么他没有做过任何选择就从他的手环里冒出了这只毒舌萝莉？

要他自己选肯定选择守序善良或者中立善良的精灵妹妹啊！

张宇恒不明所以，而薇薇安却没有停下她的叙述：“不过说起来你这家伙倒也古怪，怎么第二天刚突破到一阶就快要到高段了？”

张宇恒没理她的牢骚，而是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薇薇安你说的高段是什么意思？”

“唉，还得给你普及最基础的常识，引导孤立的文明的家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薇薇安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无奈说道，“境界大位阶分为九阶，这你总该是知道的吧？而每个大位阶也都有三个分段，分别是初段、中段、高段，这种分段不受源初认可但在宇宙中却是公认的，你目前就处在中段晋升高段的瓶颈上。”

“瓶颈？”张宇恒默默念叨着这个词汇，突然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光凭自己所知还并不能确定：“薇薇安，那你知道神荒吗？”

“本小姐是什么身份，当然知道神荒了，它是专属于你们文明的游戏，感谢伟大的源初吧，没有祂你们这样的家伙只能困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星球上。”薇薇安的口气一向高傲，也只有在提及“源初”时她才会变得尊敬。

张宇恒听到她的确认，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游戏强化现实的过程中，是不是会被瓶颈消耗掉一些数据点？是不是还会有易经伐髓的作用？”

薇薇安听到他的问话，不由自主地在空中飞着转了一圈，她的面色有些惊讶：“不简单啊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没错，不管是大位阶还是小分段的瓶颈，想要突破它们就得消耗强化点，每个境界都不一样。”

说完后她微微向阳台方向瞥了一眼，接着面色古怪地再次补充道：“突破瓶颈的过程想必你也已经深有体会，不过你说的易经伐髓是在升一阶时表现得最为剧烈，它帮你们这样食五谷杂粮的碳基生物逐渐回复成最初的状态，用你们星球上的道家学说形容的话就是后天返先天之境，只是后面的小瓶颈倒不会出现那么夸张的变化。”

张宇恒听闻后不禁喃喃道：“我这十几年吃得都算健康了，身体里竟然也能有那么多杂质，要是中年人或者是整天胡吃海喝的人突破了，那场景得有多壮观？”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的二次强化似乎就卡在瓶颈上，4.0的评价分明代表他并未突破，当时易经伐髓的进度貌似也是戛然而止。

“其他玩家面板有限，他们的强化过程想必没我这么剧烈，那他们应该也不会遭我这种罪吧……”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境遇，不过这也只是幸福的烦恼而已，哪有变强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呢？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片刻后，悬空在前方的薇薇安就伸出一根手指摇摆着说道：“不不不，你那所谓的‘易经伐髓’其实除了排除后天杂质，还有优化基因的效果，你真以为你身体里能存这么多污垢？那你根本没法存活的好吗？”

张宇恒闻言挠了挠头。

也对，两次强化排出的东西都快有十来斤重了，要是体内真有这么多废物谁能活的下来？

但他很快注意到薇薇安话语中的重点：“薇薇安，你是说……基因……优化？”

“当然了，不把你们这些天生冗杂无序的基因整合好，你们怎么可能有能力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

薇薇安嗤笑道：“真以你原本的基因序列来接受一阶高段的力量，你全身的肌体都会在内部应力的作用下撕裂，身体稍微一动骨骼就会承受不住自身的扭矩而折断，哪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的？”

张宇恒看着周边被自己毁得乱七八糟的浴室，心中了然。

他点点头道：“确实，身体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就像气球填充稍满就会爆炸，要是把气球的分子重组成类似轮胎的结构，它能承受的填充气体就能增多数十倍，这就是基因优化的作用吧？”

“倒还不太笨，现在知道源初是多重视你们了吧？你们只要在竞技游戏里有所成就，就能安然无恙地在现实里获得提升，这是无数其他中高级生命体也无法享受的福泽！”薇薇安叉着腰，一副‘你撞大运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