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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耽误工作,暂时将工作地点移到了家中。
不出意外,得知详细,孩子们都毅然“入了伙”。
我感慰于他们的炽烈,又担忧他们的安危,而我之现状能做的也只剩担忧……
医生说,我是虚耗之症。
“假如把晏老师比作油灯,现在的状况就像灯盏磕了条缝,便再也填不满煤油,但又过度燃亮。诚然……可以修补……”医生不再言语,我们都清楚,下一句,也不会是什么好办法。
终于,要将余下的日子都交给病榻。许是在替这大半生的忙碌平账。
我坚持去补习班做个正式的告别,涓涓和今笛答应下来了,却被各处的学生制止。
我这一生处处被优待,也算是有头有尾。
堂内院内处处有人在忙碌,学生们怕一批批来会很麻烦,便打算好一起来。
许是见了。
我这一生不算有遗憾,一生都被包围得满满当当。
涓涓一直没在我眼前哭,只是像怎么都提不起精神头……
紧接着,我好像沉睡了好久,或者说是五感被隔离……
再然后,我看见庭院里开始忙碌,满园陆续染上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