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心些,最好是再退远点。”
说罢,蔺雨潇抽出小刀,将内力凝于刀尖,朝着石壁挥下。
瞬时,这块岩石如煮熟的鸡蛋般,经过这么一刺,外表上布满了裂纹。
火红的岩浆从裂缝中溢出。
而周边,几乎布满了这样的岩石。
此间似乎便只有这两样东西:岩石与岩浆。
“嗷呜——”
那一人一狼的的动静将蔺雨潇注意力拉了回去。
只见雪狼面目狰狞,痛得嗷嗷叫。
左使趴在雪狼身上,意识涣散,竟张着嘴巴吸吮雪狼毛发上的的冰珠。
蔺雨潇一惊,一掌劈晕了左使,愧疚道:“得罪了。”
“姐姐,我知道了。”忽然,望菱出声。
望菱出声得正是时候,蔺雨潇对这一层的禁忌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破局,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然而,想起望菱屡次的自残行为,蔺雨潇依旧板着张脸,严词拒绝:“多谢,不必了。”
心中平静下来,蔺雨潇又期盼着对方再 多说两次。
“姐姐——”蔺雨潇不理。
“姐姐,你回应一下我嘛——”
“姐姐姐姐——”
三声过后,蔺雨潇仍旧恍若未闻。
心里头便也没声音了。
良久,蔺雨潇才听见一句叹气。
那人在心中缴械投降:“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求姐姐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蔺雨潇只在意她的前半句话:“当真?”
“我若再骗你,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好?”
望菱话语中满是笑意,半认真半懒散的,倒像是她在哄小孩了。
蔺雨潇心一揪,又生气了。
她没法阻绝望菱的声音。
“姐姐,此地不宜久留,待久了,会渐渐融为此地的一部分,你可知此间为何没要妖精把守?正是因为,妖精被此间的岩石所同化,这些熔浆此前,或许便是一只一只妖精。”
被望菱的话语一点,蔺雨潇恍然大悟。
难怪,此刻她竟已不觉炎热!
“可我该如如何打破现状?”
心中人先是沉默一会,随后缓缓道:“若是姐姐信我,不如跳下熔浆,或许可直通第三层。”
可若是望菱猜错了,如此做法,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望菱继续道:“姐姐不必以身犯险,不如先将那个男人丢下熔浆,观察一番,姐姐再作决定。”
蔺雨潇回头一看倒在雪狼身上的男人。
想了想,回到雪狼身边,摇晃着左使的肩膀:“左使大哥,你醒一醒。”
雪狼‘嗷呜’一声,许是看不惯蔺雨潇如此墨迹,一尾巴甩在左使的脸上,一下不成,连甩了好几下,活活将左使扇醒了过来。
左使茫然地左看右看,嘟囔道:“我没死啊?”
“但我们快死了。”蔺雨潇莞尔道。
“为什么啊,我们要死了你这么高兴吗!你是望菱姑娘吗,你也被附身了吧?”
蔺雨潇举天发誓:“如假包换。”
于是,蔺雨潇将那一种可能性向左使详细说明了。
蔺雨潇道:“我只是同你说一声,若是你不愿意或是不相信,便自己另寻他法吧。”
说完,不再管左使,走近一块大岩石边,一柄小刀使成了斧头,一顿劈砍后,将岩石的尖角砍断,正好容得一人跳入。
蔺雨潇吹了吹发红的刀尖。
“那,有缘再会?”
说罢,对着扑面而来的热浪,一头栽进滚烫的熔浆中。
雪狼甩了甩脑袋,将身上的男人甩了下来,紧跟着蔺雨潇而去,一边嗷嗷惨叫,一边四肢一蹦,摔进熔浆。
这接着送死的场面,看傻了左使。
半晌,空中传来一抹烤肉的香气,左使整个人都迷糊了。
“若是此法破局,那何苦我方才追得那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