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部队安排！”

咦……？

画风不对啊……

难道是传言有假？还是莫小刚已经恢复正常了？

“小莫，你这次立了功，虽然应该给你一个三等功的。但你也清楚，你做得有点过头，部队首长很难处理，相信你能够理解。”

“报告首长，我能理解！”

曹小水现在一板一眼的，看上去就是一个合格的兵。

接下来语气一转，曹小水又说道：“首长，我每天都吃药，晚上就一直睡不好。是不是医院的药有问题，要不首长给医院说一声，别再给我吃药了，要得不？”

尼玛的……

李队长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整个就是精神错乱嘛。一会服从，一会又提要求。说他有病，他看起来精神比谁都好；说他没病，又在胡说八道，搞得大家都跟着不正常了。

郭副政委涵养好，揉了揉大鼻子，说道：“小莫，这么说吧，你是不是有想退伍的打算？没关系，说出来上级也会考虑的。”

“首长，他们都说我该退伍，我想我是不是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部队了？可我的身体恢复得挺好噻？”

曹小水这话说得很奸诈。

首先把退伍的消息放出来，告诉首长有这么个事；其次是表明这件事不是自己想的，而是别人说的，跟自己没关系；再就是隐晦地表露，自己身体没问题，心理才有问题。

现在就这么个状态，部队首长也不能强硬让一个心理不健康，甚至是有战后应激障碍的士兵上前线吧？

那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郭副政委和李队长相视一笑，笑容里满是无奈。

这个兵的脑子还是不清醒。这样的兵上了战场，会更危险，甚至会影响整个任务执行。

不得不慎重啊……

“小莫，这么说，你还是想退伍？”郭副政委耐着性子跟曹小水继续交流。

“首长，我没想退伍……”

李队长眼睛一亮。对嘛，这才是一个正经的兵嘛。

“……我是想……去上学。”

李队长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这尼玛的……，还想上学，你咋不上天呢！

郭副政委也是一脸呆滞，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小莫，你说……想上学？”过了好一会，郭政委才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还是想退伍。

“是啊、是啊。首长，你看哈，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好快哦。我不上学，多学知识，今后到了地方上，啥子也不会，会给我们部队丢脸对吧？”

还丢脸？我喷你一脸……

李队长在一旁不停地鼓动腮帮子，硬邦邦的一句话不说。

“小莫啊，你这个要求，部队会考虑的，你先回病房，我们要回去研究一下。”郭副政委扯个幌子，急忙带着李队长匆匆离开医院。

曹小水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挂笑，心里很美。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除了每天在院区里遛弯，就是跟来看自己的战友吹牛打屁。只是关于退伍的事越传越多，几乎被传得像是板上钉钉的一样。

总队跟南部省份的一所大学在之前搞了个军民共建，大学里有专门针对部队官兵搞的学历提升班。当然这样的提升是为了给一些官兵颁发文聘，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本科，学时也只有一年，甚至半年的都有。

总队朱光伟在听了郭城的汇报后，打了一个电话，紧跟着就决定了这件事。

总队最后给了甲大队一个名额，指定派莫小刚去上学。条件是不能再提出退伍的事，要退伍也得等到服役期满才行。

一番骚操作，曹小水总算是如愿以偿。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专科文聘的含金量很低，甚至算不上有什么含金量，但并不妨碍曹小水接下来的布置。

离开这个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集体，暴露的风险无限降低，甚至身份还被洗白，还有两大皮箱……

好事总会伴着更好的事而来，自己坚持不懈终于达成了目的。这也算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