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叫你孙子？这个年轻。

想是这么想，心安最后还是忍耐着说道:“好的哥，我是来应聘巡夜人小队的，嗯，主要是来咨询一下。”

听到心安再次改口的叫法，老爷子这才松缓了表情，打开了门问道。

“谁让你来的？你就这么来？”

“我是东方新生的启明。”

对过暗号后，老爷子才把他放了进去，看着里面略带着脏乱，但还算干净的环境，心安挪开了视线，看向了墙上。

那上面是一整面墙的黑白遗照，他们大多是表情不自然的，闭着眼的遗照，其中一部分还能清楚的发现他们脸上的缝合线。

甚至于还有几张遗照，是用素描画上去的遗照…

看着这样的画面，心安的内心莫名的感到有些沉重。

“这些…”

“都是曾经的巡夜人吗？…”

老爷子吧嗒吧嗒抽了口旱烟后，毫不在意的说道。

“是啊，死了不少人呢，这还仅仅只是我们一个小队近几十来年的队员。”

“所以啊，如果没有随时死去的决心，我劝你还是别留下了，走吧。”

闻着老爷子的旱烟，心安的肺部一抽，猛的咳嗽了两下，把他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而老爷子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抽得愈发的激烈与频繁。

“咳咳咳！！哥，咳咳！…你能别…咳咳咳！抽了吗？…”

“不行，忍不了，你现在就可以走。”

老爷子指了指大开的屋门，一脸不屑的说道。

心安强忍着眼泪，盯着老爷子的眸子，他似乎在那沧桑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些别样的情感。

果然，虽然嘴上不在意，心里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吧？毕竟这里有些人，他应该认识，甚至很熟。

“哥，我叫…咳咳咳！！余心安…”

“胡言。”

胡老爷子撇了撇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没有一点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咳咳！哥，咳咳咳！！…”

心安有些绷不住了，赶紧来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透了口气。

而胡老爷子一个烟杆敲在了心安的头上，吧唧着嘴说道:“关小点，别打搅到他们了。”

心安捂着生疼的脑袋，将窗户给关到只留了一个缝隙的程度。

“你知道巡夜人小队都需要经历什么吗？”

“emm…不知道。”

心安本来想扯那么两句的，可是敬重的看了眼墙面之上的黑白遗照后，他选择了最为老实的回答。

胡老爷子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烟杆中的烟灰倒进了垃圾桶里，重新塞入烟叶，一个响指点燃了火星。

猛的吸了一口烟后，老爷子的眸子里闪烁着光彩，看向了墙面之上的众多遗像。

“以前，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