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闻言,合上了手中的报纸,不紧不慢地辩驳道:“首先,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其次,或许对于你这种头脑简单,不通艺术的白痴来说是噪音,可是这是……”
“哈维尔·玻利瓦尔的《星空交响曲》!”
一直站在楼梯口默不作声地少女忽然高声答道,许久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大师的无名之作。”
少女清脆的声音立刻招来屋内二人诧异的目光,似乎是惊讶于访客的到来。
沙发上的男人站了起来,顺手关掉了身旁的唱片机,风度翩翩地向来访的少女行礼问好,这是一个长相斯文,眉眼清秀的男人,身上一尘不染的黑色正装衬得他书卷气十足。
而另一个穿着灰色格子睡衣的家伙就没有这种绅士风度,懒洋洋地抱着胳膊靠在书房的门边,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在下谬肆,不知这位小姐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开口说话的黑色正装男子声音温和,语气风雅,很容易令人心生亲近之感。
“我是正巧路过,看见这里开了一家侦探社,觉得好奇就上来看看,不会打扰你们吧。”
少女新奇地打量着这间透露着神秘气息的屋子,特别是壁橱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工艺品,吸引得她几乎挪不开眼。
“当然不会,我们这里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一直对外开放,像您这样可爱的小姐,即便没有委托事项,到我们这做客也是非常欢迎的。”
谬肆说话时的尺寸拿捏得十分到位,恭维之中不带谄媚,夸赞之中不含轻浮。
可另外一位穿着灰格子睡衣的男人听了谬肆的油腔滑调,满脸厌恶地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厨房走去,似乎对这两人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
“这位先生似乎心情不太好。”
少女望着那道怨气冲天的背影,向着看上去很好说话的谬肆低声问道。
“他叫柳生,是我的助手,是个好吃懒做,而且神经迟钝的笨蛋,每天早上被我的唱片机吵醒时,他都是这副天怒人怨的样子,您习惯就好。”
谬肆先生,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沙发旁,摆在木柜上的,那台外表精美的唱片机,笑嘻嘻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