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制队瓮城区内,所有人员都被召集了回来。
一二三组的巡防,正在准备接受任务安排。
“有人袭击了储备粮库,这是顶天的大事。管制都已经安排出去了,你们三组也按照我刚才说的抓紧到位。”疤佬作为今晚的当班队长布置好任务。
“疤哥,我们一组就仨人啊。”拨皮阴阳怪气地说道:“人手这么少,也不知道怪谁,管制队真是进了个灾星。”
林惊羽在一旁,只是站着没言语。
“少特娘跟我废话,安排了就干,干不了让你们孙新自己来。”疤佬也不惯着,他为人粗鲁,更见不得拨皮这样的小人无赖。
“解散。”
众人都要走时,林惊羽垂着眼,淡淡地喊道:
“拨皮。”
声音不轻不重,但一群巡防都听到了。
大家没离开,都想看看热闹,看看林惊羽接下来要做什么。
“怎么?光杆司令有何吩咐?”拨皮笑笑问道,然后看了眼其他巡防。
“你想好了吗?离开一组,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林惊羽问。
“切,你能奈我何啊?”拨皮肆无忌惮地在林惊羽面前来回晃荡,说了一句:“你组长的位置就快没了,知道谁会顶替你吗?”
说完,拨皮指了指自己,得意地笑着。
林惊羽点头,转身离去。
众人摇头,不知道林惊羽抽的什么风,光耍嘴皮子能管用?
丢了组长的位置后,看来拨皮就会成为新的队长,别说让他离开,林惊羽自己估计都很难在一组待下去。
他自己说巡防是归组长管的,下回就有他好瞧的了。
钭闻天在角落站了一会,也跟着收拾好东西,前往指定的岗位。
老酒的事,让他近半个越来都没怎么说话,像是透明人一般,变得毫无存在感。
老酒其实并非他的亲哥,而是父母在生他之前的养子。他和老酒的关系只有奇总和少数几人知道。
兄弟俩性格差别很大,老酒从小就非常照顾自己这个性格懦弱的弟弟,可以说是在他的羽翼之下长大的。直到父母去世,两人的生活才渐行渐远。
老酒走了偏门,开始支撑起这个家。但钭闻天却对欺压祸害他人之事甚是反感,后来进了管制队,也逐渐开始抗拒老酒的经济支援。
虽然交集少了,但兄弟俩的感情还在。
因为一组的人手不足,钭闻天往返于几个岗位之间。
突然手机响起,一看,竟是林惊羽打来的。
钭闻天挂掉电话,对方却一直不停地拨打过来。
“什么事?”钭闻天接通,语气冰冷。
“天哥,在巡逻吗?”
“到底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我在你家。”
“什么?你在我家干嘛?”
“我想看看嫂子,你最好回来一趟。”
“混蛋,你到底想干嘛……喂,喂。”
电话挂了,回拨后林惊羽却一直不接。
钭闻天不知道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于是骑上车,焦急地往家里赶。
到了楼下,他噔噔上了楼梯,取出钥匙打开家门。
房间是一室一厅,外面没人,卧室的灯亮着。
客厅里放着音乐,声音很响。
钭闻天刚想开口喊妻子,却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声响,他慢慢走到卧室门口。
是妻子的声音。
但这声音……
钭闻天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脑子像天塌似的一片空白。
他无法控制地大喊了一声。
“外面有人?”卧室内钭闻天的妻子说道。
“糟糕,好像是我家那秃子回来了。”
“你快去看看。”
脚步声,房门被打开。
“哎,你回来干嘛?”拨皮赤露着,无奈地站在门口。
“拨皮?是你?”
钭闻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平日里和自己嬉皮笑脸,竟然会与自己老婆作出如此苟且之事,他哭丧着含道:
“你特么的不是人,我杀了你……”
钭闻天刚起身,又被拨皮一脚踢开。
“无所谓,既然你发现了,就这么着吧。”拨皮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喊道:“亲爱的,出来吧。”
女人从卧室出来,裹着睡衣,朝钭闻天翻了个白眼,说:“真是自找没趣。”
“臭不要脸的,怪不得老是找我换班,你们早就……”
“秃子,老娘进城是来过好日子的,谁知道跟了你这个巡防还是要吃糠咽菜,到现在连我的城民证都没搞定,你是不是男人啊?”
女人反而越发有理,理直气壮地质问着钭闻天。
“良心被狗吃了,我要剁了你们……”
钭闻天大喊,却被女人迎面扇了一个耳光,然后俯身,指着他的鼻子说:
“就你这样的男人,在废土早就死了八百遍了,废物。”